肖家内院,乘凉的亭子内,肖震山表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随风而动,带来阵阵清幽气息的竹子,心中思绪万千。而这思绪万千的源头,就是叔夜歌,以及叔夜歌的母亲肖婉蓉。
蓦然,肖震山脸上的复杂收起,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悠悠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端着茶水糕点走近的肖婉柔。
走到亭子内,肖婉柔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亭中桌上,沏了一杯茶,笑道:“爹,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吗?”
“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气好生的......”到桌前坐下,肖震山接过肖婉柔递过的茶后,轻茗一口,淡淡道:“只是有些.....有些......”
“有些嫉妒姐夫了?嫉妒他抢了你的宝贝?”
“噗~”转头将茶水喷到一边,肖震山用袖口一抹嘴,抽着眉头看向肖婉柔道:“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
“谁不知道您啊,被您视为珍宝的姐姐,被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臭小子给摘走了,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当时您没有打死姐夫,真是稀奇!”
“咳咳!柔儿......”
“不过,爹!现在已经三十年了!姐和姐夫过的很好,他们很恩爱。此次因为范国国君驾崩不能过来,所以才让歌儿过来,你和他怄气什么?闹什么别扭?别说您老人家真的是越老越小,活成老小孩了!”
看着面前瞪大了眼睛的肖婉柔,再回想一下叔夜歌的面容,肖震山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怄气,只是见了他心里有点复杂。你也知道,他的眉眼和蓉儿当年一模一样,再想想过些日子我就七十了,心里面想得多了点而已......放心,迟些时候我会去和歌儿说说的。”
听了肖震山的话后,肖婉柔脸色绽放出来明媚的笑容:“那就好,我还以为爹你成老小孩了呢。”
“死丫头,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子的吗?”摇了摇头,肖震山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竹子,淡淡道:“不过,你说他们是因为范国国君驾崩之事才没有过来,我却是不信。歌儿到这里需要的时间可不短,算上耽搁,怎么也要八九来天,而范国国君,却是三天前驾崩的......”
“好了,爹,别想这么多了!”
“蓉儿歌儿,甚至那长得和他差不多的咏儿我都可以放宽心对待,但是那叔夜雄......我敬他是条汉子,品行端正,更敢为了自己兄弟断了自己的前途,可是他也毁了蓉儿的前途......”
“爹!女人的前途就是找个爱她的人,姐夫与姐相亲相爱,你还计较些什么?所谓前途,不能跨入传说中的真人四境,一切都是枉然,都只是凡人而已!您愿意姐她一直追求武道而蹉跎一生吗?”
“......”
“砰!”“噼哩噼哩......”肖震山手中的茶盏在他不自觉的用力间瞬间破碎:“蹉跎一生......都是枉然啊......只是已经选了这条路,蹉跎一生又如何?莫非还有退路可走吗?”
“爹......”
抬手一压,肖震山轻声道:“算了,你不懂。你姐当年懂,但是最后她放弃了。人心啊......一刻松懈,就放下了,也就败了!”
仿佛一瞬间,肖婉柔觉得肖震山雄伟如山的身子瞬间佝偻了下来。虽然旋即又恢复,只是却更像是夕阳西下时的高山了,虽然依旧雄伟,却带上了......悲凉!
岁月不饶人,任凭有些人年轻时多么耀眼,多么张扬,多么天资卓绝,却也同样被一步一步的引向衰老,引向死亡,引向绝望!
肖家演武厅,已经和肖家兄妹打成一片的叔夜歌正同他们几人有说有笑着。同时也了解了肖家兄妹在这的原因......他们,是在这里练剑,强化剑术,以应对过两天的比试的。而帮助他们提升剑术和应对手段的,就是齐明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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