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走向了书房详谈,直谈到深夜才各自回房。
次日一早,夏雨晴盯着两只斗大的黑眼圈起了床,昨儿个晚上她整整做了一夜变身成猪被屠夫追的噩梦,现在一回想起来就有种扎小人的冲动。
夏雨晴暂时不用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柳宜镶,只不过得到这个消息也不是人人都高兴,这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老管家。
故而,在夏雨晴次日中午准备化悲愤为食欲,溜到小厨房准备大块朵颐之时,老管家嘴上说着高兴,内心早已因着那些再次进了夏雨晴的鸡鸭鱼肉而泪流成河,再这么下去,殿下府中的粮食一定会再次出现赤字的,到时不只发不出工钱,连饭都可能吃不饱,丫头仆役们一定会集体罢工的!
不等老管家联想到府邸未来的没落,众人便听得外面忽的传来了一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噗……”夏雨晴正端着一碗浓汤喝着,听到那声惊呼,差点被刚入口的浓汤给呛住。
离媛和翠儿见状忙上前给她顺气,夏雨晴咳了几声顺过气来,立刻转头看向那个大喊的仆役,一脸兴奋的问道:“出大事了?难道是安王的尸身被人偷了?”
那仆役脚下一顿,抽了抽嘴角道:“……回公子,不是。”
“那是……大皇子大闹葬礼被人抓了?”
“……也不是。”
夏雨晴摸着下巴继续猜:“那是安王妃在葬礼上以身殉情随安王去了?”
“……真不是。”
夏雨晴又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夏雨晴,却见她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喊道:“是四皇子在葬礼上以身殉情,跟安王去了!”
噗通——夏雨晴身后一帮竖着耳朵倾听的丫头仆役们好似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
这小公子的想法果真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安王妃也就算了,那是安王爷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殉情还算合情合理,有理可依。四皇子殉情又是个什么情况?四皇子就算和安王再怎么兄弟情深,也不可能到了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吧,而且兄弟之间能够用殉情这两个字吗?
翠儿和离媛同情的看了一眼这群被夏雨晴一句话雷的风中凌乱的丫头仆役,果然跟在娘娘身边没有自带避雷针与强壮的心脏是完全不够的,随时被雷的外焦里嫩神马的,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夏雨晴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话带给了众人怎样的震撼,此刻的她已然脑补出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唯美爱情故事,咳咳,当然……是男男的。
“艾玛,没想到这四皇子平日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却是个性情中人,竟然……竟然在安王的葬礼之上做出这种事来。啊啊啊……这种你爱我,我不爱你,抛弃你,无视你,却在你死去之后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也是爱着你的虐心虐身剧情要不要这么基情狗血啊!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在你死后我才发现一直爱着你,所以阴阳已经阻隔不了你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我手牵手一起走。啊啊啊……怎么可以这么狗血?!怎么可以这么萌?!你们一路走好,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给你们好好烧一堆的纸钱,让你们在黄泉路上衣食无忧,做一对鬼鸳鸯的,你们安息吧。”
夏雨晴从翠儿手中抽过一方小手帕,挤出几滴泪水,抽噎了两下。
半晌,一只手缓慢从桌子底下伸了出来,按着桌子艰难的探出身子来,那张青白交加的脸赫然就是刚才惊呼着冲过来的那名小兄弟。
“咦,你刚才不是还站着吗?怎么一下子倒地上去了?”
那小兄弟闻言身形一歪,险些又倒了下去,心中默默泪流满面的控诉着,公子,人家分明是被你的话给吓趴下的!
小兄弟定了定心神,方才哆哆嗦嗦的反驳道:“公公公……公子,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嘎——”夏雨晴抽噎的动作猛地一顿,僵直半晌方才不屑的切了一声,“原来不是啊,不早说,浪费我这么多表情。”
“……”我倒是想说啊!您给过我机会说了吗?小兄弟再一次被打击到,留下两行辛酸泪来。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夏雨晴取过边上的一个大白馒头,边啃边问道。
“回……回公子,今儿个一早我们殿下不是去参加了安王的葬礼吗?”
“对啊,说起来现在也该回来了。”夏雨晴张嘴啃了一口白馒头,不甚在意的回道。
“是啊,刚刚殿下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殿下前脚刚回了府,后脚安王府的人就上了门来闹,说……说……”
“说什么呀?”大皇兄不会真把五皇兄的尸体给弄坏了,被人找上门来索赔了吧?
“说殿下不顾叔嫂有别,安王尸骨未寒,公然在灵堂之上调戏安王妃,行为恶劣。应到受到伦理纲常的谴责,天地不容。”
“!”夏雨晴双眸猛地一缩,刚入口的大白馒头一下子成了杀人利器,就这么卡在了她的喉咙口。
“公子!”翠儿和离媛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拍背的拍背,送水的送水,好一会才算是让夏雨晴缓了过来。
夏雨晴轻舒出一口气,却没有多做休息,一把逮住对面的小兄弟,急切的问道:“你刚才说是因为大皇子调戏了安王妃,安王府的那些人才找上门来的?”
“……是这样没错。”
“原来……原来不是我听错了啊,哈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我了。大皇兄他竟然……竟然去调戏那个千斤大小姐,还被人找上门来理论了,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疼!”夏雨晴得到了确认整个人都笑得在椅子之上打滚,若不是翠儿和离媛在边上拦着,早滚到地上去了。
而其他人听到夏雨晴的笑声反应过来之后也一个个都有些忍俊不禁。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皇子怎么会在安王的葬礼上调戏安王妃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不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次大皇兄一定会倒大霉的!也不知这一次之后他还能不能赶在孩子出生之前,从书房里搬回卧房,夏雨晴幸灾乐祸的想到。
“小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那些来找事的人都已经在前院了,殿下和皇子妃都赶去了,小人是来找管家去救场的,公子您……”
“这样的热闹我怎么可能错过?人多力量大,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管家爷爷,我跟你一起去。”
“……”小公子,你确定你是去帮忙,而不是去捣乱?
夏雨晴等人赶到前院之时,便见两方人马面容冷峻的对峙着,靠左边的这处是以夏铭远为首的府中众人以及早一步过来的风霆烨几人,靠门口那边的则是一群还穿着白衣,系着白缎子的安王府众人以及……四皇子夏铭轩。
“大皇兄,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妾身素来像长辈一般敬重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在妾身夫君尸骨未寒之际,就情难自抑,对人家……人家……”安王妃,也就是当初的相府千金,涨红着一张脸,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夏雨晴囧囧有神的看着安王妃那红通通的大饼脸,姑娘,你这脸色究竟是气的还是羞的啊,为毛我瞧着你这是羞的比较多啊?!
“禽兽!”柳宜镶沉着一张小脸,右手用力往夏铭远腰间一拧。
夏铭远的脸色明显的扭曲了一瞬,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卑躬屈膝道:“刁妇,冤枉啊!我真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啊!你要相信我!”
柳宜镶对于他声泪俱下的解释不屑一顾,气愤的一扭脸不再搭理他。
夏铭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转头看向安王妃便道:“五弟妹,此事只怕有误会,本殿刚才前往安王府吊唁五弟,至始至终只与五弟妹说过一句‘节哀’,再无其他,安有调戏之说?”
安王妃浑身一僵,脸上满是受伤,拧着手中的帕子抽噎了两声,控诉道:“误会?什么误会?难不成妾身还诬赖大皇兄不成?大皇兄确实没有同妾身说过一字一句不合情理的话语,可是大皇兄却用行动表达了你的意思,妾身……妾身……”
“!”卧了个大槽,行为调戏可比言语调戏严重多了,没想到大皇兄竟然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对……对这样的一个极品竟然也下得去手,尼玛实在是太重口了!
不只是夏雨晴这般想,这府中众人的想法也基本与夏雨晴的想法大同小异。瞬间所有人看向夏铭远的目光除了谴责以外还带上了些许难以言喻的耐人寻味。
夏铭远的脸色清白交加,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实在不明白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刁妇,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从众人谴责的目光中抽离后,夏铭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宜镶,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柳宜镶一脚踩上了他的脚,痛得他差点尖叫出声。
“哼,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柳宜镶扭头便站到了风霆烨的身边,头一转再也不愿看他一眼。
夏铭远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心中的怒火终于燃烧到了最高值,转头对着那抽抽搭搭的安王妃便是一声吼:“胡说八道,本殿就是对本殿后院里样的那几只老母猪下手也不会对你这个母夜叉下手!丫的给本殿有多远滚多远,再敢这样诬陷本殿,挑拨本殿和刁妇的感情,尼玛本殿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打成真正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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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么么哒(づ ̄3 ̄)づ╭?~这两天比较忙可能会更的少一些,等我调整过来就会恢复万更,鞠躬!
另:今天是情人节,祝所有的亲们情人节快乐!么么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