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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程灏出轨的时候找的那个小情人,也在事情发生后不久辞了职,不知道去向了,韦一楠没有再追究下去,即便是追究下去了又有什么用?他还是什么都证明不了,想到这里,韦一楠除了能以自杀结案,却什么都做不了。
程灏死后,罗伟铭一直陪在温心的身边,两个人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就在结婚的前一夜,韦一楠将温心从家中叫了下来,他和温心说,“程灏的死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温心问,“韦警官想说什么?”
韦一楠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从嫁给程灏的那天起就已经想到了他的结局是这样的,对骂?”
温心说,“我不明白韦警官在说什么。”
韦一楠说,“你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算好了每一步,算好了每一次程灏的反应。我在调查到罗伟铭的老师的时候,发现你曾经上过他的课,他表扬你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姑娘,后来邀请你成为他的研究生。可是你却拒绝了,说你是替这个专业别的学生上课,这位老教授带的学生非常多,没有因为你这一句话就去调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学生敢买别人来替自己上课,可是这件事情我却调查了,没有人……”
“什么意思?”温心皱了皱眉头。
“你在心理学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因而知道怎么抓紧程灏的心,可是你千算万算,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韦一楠问温心,“你所以能让程灏去为你自杀,是因为他爱你。爱到不惜丢了自己的性命,然而你给他却是一次让他赔了性命的算计。你觉得是你的算计赢了吗?”
温心冷笑了一声,“韦警官这么有想象力,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呢?当警察多屈才啊!”
“你以为当程灏得知你和她是兄妹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保全你的面子,让你活下去才自杀的吗?”韦一楠问道,温心的眼神在夜色中也显得十分明亮,这明亮的神色如刀子一样的射到了韦一楠的眼中,她冷冰冰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程灏想的一定是,你那么恨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你那么恨他,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年,你演的所有戏应该都竭尽了你所有的能量吧?你这么恨他,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恨不得他去死,所以他选择了自杀。”韦一楠缓慢的说道,这大概是他这一生办得所有案子里和当事人说话最多的一次了,“不是因为他爱你,你其实什么都做不到,别把别人想的太蠢了……更何况,父辈们的恩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就为了报复父辈们,却让自己的一生生活在不幸之中,让别人葬送未来,这真的太蠢了。”他说完扭头就走了。
后来,韦一楠听说温心最终没有和罗伟铭成婚,她出了国,去了遥远的地方。
人们总是太容易被仇恨蒙蔽,最后失去了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
丁当看完整个卷宗,唏嘘不已,长叹了一口气合上了卷宗,“师父,这个案子为什么你会怀疑罗伟铭啊?”
“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推波助澜的人,”韦一楠说道,“事情原本可能会有无数种可能性,但是经过了罗伟铭的加工之后,变成了一种要人命的可能。所以我总觉得他和这个案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说完将手里的卷宗递给了丁当,“看……”他指着卷宗上罗伟铭三个字,这让丁当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案子?”
“刚才刘老爷解剖的那具尸体。”韦一楠说道。
“死者生前也接触过罗伟铭?”丁当问道。
韦一楠特别不满的“啧啧”了两声,“你怎么想的,那个死者还在上面解剖呢,哪儿来的卷宗?”
“哦!”丁当猛地反应过来,然后不输气势的问韦一楠,“那你是在看什么?”
“死者是个三儿,这是正室死亡的卷宗。”韦一楠说道,丁当大张着嘴,“这……这男的克妻吧?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三儿是个意外,正妻也是个意外。”韦一楠沉默了一阵,慢吞吞的说道,这一次倒不再是自杀了,是意外就一直能找到破绽,只要证明了这个意外是人为的,那么制造意外的人自然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如果这次的时间和罗伟铭有关系,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什么证据?韦一楠这么想着,将卷宗合起来,插回了书架里,从档案室往外走。丁当跟在韦一楠的身后,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大案子在等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