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哗然过后,众人再度目露鄙夷,看着当成了云颖的云朵,就好像在看一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
可有些人却是坐不住只看戏,而是站起了身,在燕帝还没答应之前,驳回了寒王撄。
“不行!”
这是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两个男人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两排最末尾的两个席位上,站起了两个男子偿。
一个是大燕朝堂之上,燕帝最为倚重的一品宰相薄久夜。
而另一个,则是燕帝最寵爱的第九子,弱冠之年就已经封为太子的,燕夙修。
众人惊疑出声,是完全不明白,这两人为何如此胆大的冒出头来,竟越过了燕帝,来这样驳回寒王。
因为对于现在已经快要失去燕帝信任的薄相来讲,让自己一个庶妹代替一个公主去联姻,这是莫大的荣光,也是趁机赢得一些燕帝信任的好机会呐。
他是傻了还是疯了,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机遇,怎么能拒之门外?
而太子,众人觉得他更疯的不轻了,就算再怎么爱美人儿,也不能如此,难道还想搅合两国盟友之好么?
不出意外,他太子燕夙修将来可是继承皇位的新帝,他这样做,无疑是要搞坏两国关系的。
会不会激起两国战争现在尚说太早,但一个不好,失去晋国这个盟友,他燕夙修从位期间就会失去太子之位,却是不无可能!
试问这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一个女人和一个江山孰轻孰重,他就算再昏聩无能,也不会连这点都不清楚吧?
而众人如是这般想着这两个人的时候,这两个人,却又转过了头,两两对望。
两人虽然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单从两人的表情便已经不难看出,两人同样在对对方这样的行为,表示讶异。
即使这个惊讶没有旁人那么大,那还是都很明显的,能让人看出来。
众人的反应都这样大,就连当事人的太子和薄相都没有例外。
而上座龙椅上的燕帝,却不像他们已经一惊一乍,但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已经没了踪影。
“薄相,太子,你们一个身为我大燕宰辅,身居朝廷高堂,一个身为我大燕的储君,东宫的太子,怎能在寒王面前,如此的无礼,你们的自知之明呢,都哪里去了。”
燕帝说的不急不缓,不咸不淡,谈吐总是那样的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即便现在是在训斥人,也看不到半点的恼羞成怒。
可就是他这样就像在聊天似地训斥,却成功的让在座一直议论纷纭的大燕臣民,顷刻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是善是恶,是不是好说话,永远都不是看这个人给你什么印象,你就能怎么判断出来的。
燕帝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龙椅下面又堆积了多少无形的尸骨和血肉?
在场曾经亲身经历过那场夺嫡之战,或是从老一辈那里受到警戒过的年轻一辈,比谁都清楚。
薄久夜向来是个反应很快的人,现在一样没有例外。
在燕帝刚一训斥完,他立刻就离了席,跪到了走道正中的红毯上,朝燕帝跪伏了下去。
“是微臣失礼,丢了大燕与陛下的颜面,是微臣之错,还请陛下,降罪。”
一番言之凿凿里,薄久夜的认错态度既诚恳,又良好。
燕帝却是不说话,看似温和平静的目光,从薄久夜的身上,转移到了还站在席位前,什么也没表示的太子身上。
纵然燕帝仍旧没有说话,但众人都看得分明,燕帝对太子的毫无表示,感到不悦了。
这登时让太子那一党的人,甚至还有不少爱慕太子的各家千金,都纷纷为太子担忧起来,焦急的目光,那是一个个的都往太子身上聚拢。
可偏偏,也就当事人,太子自己,却半点也没有自觉似地。
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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