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也在。
主子现在光是这一个表面只是空壳的太子之位,就已经引得这些势力都想要把他处置而后快了,更甭提,一旦主子这个废物太子是假,身后有强大实势才是真被曝光之后了。
诚然,单一来斗他们可以不怕,但那些各方势力万一集结一起,群起而攻之呢?
万一来个车轮战呢?
其实权谋之争,只是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它跟马革裹尸的战场,真的没什么两眼。
但凡主帅下错一个决策,就会全军覆没,满盘皆输!
而他深知,主子不是没想到,而是又在闹那起子的性子。
果不其然的是,听了他孟非离这样劝说的燕夙修,眼睛始终对望薄久夜,嘴角妖笑加深,“薄云朵就会从此失去薄久夜的信任么……这可真是好极了。”
孟非离张了张嘴,还打算再劝说,前边儿那厢,却出了大事。
“燕帝陛下。”燕帝右边下手第二个位置上,随声站起一个人来。
这个人,是个年纪轻轻约莫十五岁的少年郎,长得十分清艳脱俗,干干净净的,唇红齿白,皮肤白如珍珠,一双乌黑的眼睛,更是宛若两颗稀世的黑珍珠。
白与黑,黑与红的相称,使得这个少年郎看起来,不出意外的漂亮,像个瓷娃娃一般。
竟比在座的各家千金,还要美上几分。
彼时,这视线原本尚在云朵和云颖身上的男男女女们,目光都被这少年郎所吸引。
尤其是那些千金小姐们,这一看之后,很少再有移开目光的人了。
男子们的第一时间,则是都窃窃私语起来,讨论着这少年郎的身份。
却显然,根本没人知道的样子。
但是能坐在离燕帝身边那么近的位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少年郎的身份定然不低。
“寒王,你可是有什么要求?”燕帝目不斜视的望着少年郎,似乎底下一直就没断过的纷纷议论,他老人家都没有听见,依旧笑呵呵的。
且对待少年的和蔼语气,倾斜过去的身姿,都像是在对自己的皇子一样亲切。
然而众人在听到寒王两个字时,都倒吸冷气,差点都要惊呼出声。
因为寒王这两个字,是最近关于晋国那些谣传到这大燕京都里,一直都居高不下的最热话题。
然而这些话题传言里,却并没有一条是在赞誉这个在晋国名不见经传,甚至听都没听过的,这所谓的寒王爷。
反而,是在怒骂,是在害怕。
因为这个寒王,在前半个月里,突然在晋国崛起不说,还以许多罪名,将已经封王拜将,或是还未封号的晋国皇子,亲手处置了大半。
而这其中的处置方法,听说都是极其的惨无人道。
最后,那些被处置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
是啊,这还是对自己的兄弟手足,下手就那样极其的残忍,这要是换了旁人,那还指不定得用多凶狠的手段!
这一仗,寒王可谓是打的他这些手足措手不及,以至于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就已经落败。
虽然这仗在诸多政-客眼里打的很漂亮,但是,却使他自此留下了残暴无情的恶名。
且这恶名漂洋过海,短短数天时间,就传到了大燕。
加上以讹传讹,他这个寒王在大燕可谓已经是恶名昭著。
可令在座最为吃惊的地方就在于,这所谓的寒王不仅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凶神恶煞。
反倒异常的漂亮干净,一点也不像个双手沾满自家手足鲜血的刽子手。
且,还是如此的年纪轻轻。
所以,但看有着那样一副男生女相皮囊的寒王,却毫无一人敢笑他。
对于周遭在座诸人的反应,寒王就像没听到也没看到似地。
他一双乌黑的眼,落到了已经谢恩,但是还在等火凤青凰衣的,并没有跪地起身的云朵和云颖身上。
“本王尚缺一位王妃,如果能与大燕联谊,就更能使两国联盟之好愈发亲密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