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穴位大部分分布在人体各个筋脉与骨骼里,和血脉相生相通。
故而,一旦穴道移位,那将表示筋脉血脉将发生巨大的改道,奇经八脉自然会受到相当严重的损伤。
而血脉相连的尽头又是五脏六腑,一旦奇经八脉受损,这五脏六腑岂能逃的开干系?
只怕穴位这样强行的移位行为,绝对比武功高手打了他这糊涂主子一掌所带来的后果,还要严重的多得多偿!
十三公主没有多做解释,从药箱里拿出一只小玉瓶,倒了一粒通体雪白还散发奇香,约莫拇指大小的药丸,给塞到了太子的嘴里。
说是塞字,真是有些不够贴切。
因为十三公主是用手强行将自家九哥的下巴骨喀嚓一声掰开以后,然后将药丸呈抛物线状,大刺刺的往自家九哥嘴里就那么扔进去的。
最后,再咔嚓一声,又把她自家九哥的下巴骨给硬生生咔吧一声接了回去。
其过程,简直已经不是用粗鲁就可以来形容的。
根本就是暴力,残暴。
一旁的孟非离看的眼皮直跳,但是却没有作声和阻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用同情的目光告慰着自家主子。
“自己作死,每回却还要我这个当妹妹的来给你收拾,好意思么?”人还没醒,十三公主却已经忍不住对着昏迷的太子,一通数落起来,“脸皮既然这么厚,怎么就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每回把自己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你燕夙修突然怎么就变孬了呢,你还是我燕娉婷那个什么都运筹帷幄的九哥吗?”
孟非离瞧着听着十三公主数落儿子似地数落自家主子,额头已经渗汗,一脸欲哭无泪,“不是属下想替殿下喊冤,而是对方云姑娘,她非一般女子可比啊……”
“能把我九哥一次又一次治的这么惨的,还真是只有她了,确实非寻常女子可比。”望着床-榻上,太子那张渐渐有了颜色的脸孔,十三公主扬着眉角,说着落井下石的话,嘴角勾着幸灾乐祸的笑。
只是她望着自己九哥那张脸的眼,却深邃如渊,似有点点繁星落入眸中,闪闪烁烁。
*
次日,云朵醒了一个大早,换了一身清爽的湖绿纱裙,没有绾发,只是在前额的两鬓挑了两撮青丝,扎了精巧的蜈蚣辫,一直编扎到了脑后,再以一条绿丝绦,结了个尾。
她鲜少如此装扮的淑女,如无必要,向来都更喜欢侠骨中性一点的妆扮,倒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加之她找了朱砂笔,将眉心正中点了红梅花钿,复又将左边的眉角处,用墨笔点了一枚与她右眉角处,本身自成的同样样子的黑梅花。
原本她的眉眼就生的有些野-性,此般墨笔一点,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媚与张扬,让人难以忽视。
眉心红梅花钿与她点好的绛唇遥相呼应,更添丽色。
她这妆扮下来,并不庞杂,很简单大方,却贵在娇丽中,带着若有似无的魅色,虽不够倾国倾城,却莫名的,十分夺人眼球。
而最是夺人视线的,还是她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味道。
这个东西每个女子其实都该有,但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有。
俗称,女人味。
方莹进来时,见到已经自己妆扮好了的云朵,第一反应,确实是眼前一亮。
随即,她便是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跟了才一个多月,却从来都没看透过的女主子,“四小姐,早膳已经备好了。”
“多备一副碗筷,待会儿将有贵客。”执起眉笔,对照着摆放桌上的水银镜,云朵描着眉尾,头也不回的吩咐。
方莹挑了挑眉,应是退下。
片刻,勾着头,从粉衣丫鬟装扮,换成了青衣丫鬟装扮的花无心,端着一盆洒了花瓣盛了乳白色液体的青铜水盆,走了进来。
云朵从水银镜里看到了他,嘴角微微勾着,“无心,想要在本小姐这里跟好了,最起码,也该好好儿的学好了,怎样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
她的话语说的不咸不淡的,口吻也有些教导意味,听得花无心顿时一脸严肃。
“是,属下谨记君上教诲。”严正以待的模样,就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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