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阑不希望她嫁给魇。”薄久阑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淡漠的视线目不斜视的迎上薄久夜喷火的目光,“希望家主能竭尽全力,悔婚。”
彼时,仅仅隔了一堵墙的厢房里。
魇坐在了榻前的椅子上,左手五指已经搭在了薄云朵搁在了脉枕上的雪腕上。
他本该冰冷的像金属一样的一双灰色眸子,此刻,却热的像两团火焰一样,在凝视她那张容颜的一分一秒里,烧灼的愈发热烈。
“你原来的名字,是叫玉倾人么?”
那薄家两兄弟前一段话就在房门前争吵,他是个习武之人,虽然暂时内力被封,但这并不影响,多年习武后,养成的好耳力。
“是哪个青?”
明明知道现在榻上重伤昏厥过去的人,根本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好奇的在问她。
问题自然是没有人来回答的,他也不恼不生气,但是脸色很不好看,但显然,问题主要不是出在这里。
而是。
“你这个蠢女人到底做什么了,怎么会惹上血杀宗的人。”他的脸色黑的与外面的夜色有的一拼,且布满了不解之色,“血杀宗的人已经化整为零,全宗百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难道说,已经潜伏进了京都么。”
血杀宗虽然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可也是因为现在的杀手行业太多,竞争力太多太强,才会被挤下来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血杀宗的能力也在退化。
所以血杀宗整个宗的无故失踪,就已经让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安,现在再从她的身上发现血杀宗的人极有可能潜进了京都,就让他更不舒服了。
大燕的京都,现在随着父皇一日不如一日的龙体,那隐藏在暗地里的风起云涌就愈发显现出来,搬到台面上来争斗,那是迟早的事情。
局面已经很复杂,很难让人掌控,现在又冒出一个血杀宗,这不是搅局吗?
“幸好,心脉受损的不重,否则,你若敢死,爷就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收回把脉的五指,魇咬牙切齿的说着,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恼恨意味。
但他的唇,却在微微的颤栗着。
放完狠话以后,他望着云朵那张依然昏迷不醒的苍白小脸,又失笑起来,笑容讽刺而充满自嘲。
他手上却没闲着,从背着的药箱里,翻找出了一只黄玉小瓶子与一只紫玉小瓶子。
拔了黄玉小瓶子的软木塞,倒出一粒金灿灿的小药丸,他两指捏起,递到了云朵的嘴边。
动作丝毫不能说是温柔,相反很是粗鲁的把药丸直往她嘴里塞。
可是她的牙关咬的很紧,他塞了半天,根本就塞不进去。
“你这个麻烦精!”魇生气了,伸手去粗暴的捏开了云朵的下巴骨,直接把药丸往她的嘴里一扔。
扔完,本来是打算再把她的下巴骨合上去的,这样她才能自己自动的吞咽。
但是他准备合上她下巴骨的手上动作,却犹豫了。
本就灼烫的目光,在看到她嘴里粉嫩的舌头,洁白的牙齿时,噌的一下,变得火烧火燎起来。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俯下身,脸一寸寸的迫近了过去,越来越近的距离。
很快让他闻到了她身上愈发浓烈的冷香,令他忍不住的心头狂跳,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的舔了舔唇,目光瞥了她的睡容一眼,“看你昏迷成这幅死样子,药丸肯定不会吃下去,不如,让爷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嘴上说着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很快,薄唇便贴了上去。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也不是他的目的。
所以没有多少嘴唇亲吻的前奏,他的舌头便滑了进去,如同敏锐的蛇一下子抓住了猎物般,立刻勾住了她的香舌缠绕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都是啧啧有声的靡靡之音……
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的纠缠过后,魇就放开了云朵,脸上还是一副嫌弃的表情,立刻赶紧的把她的下巴骨合了上去。
“像条死鱼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