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呼啸走沙飞絮,烈日朦胧镀金沙,遮天蔽日席卷西方。
古镇沐金沙,往昔的灰墙青瓦笼上一层跳动的金粒,朦胧神幻宛如海市蜃楼。
“嗒嗒”、“嘭”、“八嘎呀路”……
昏天地暗闹小鬼,沙尘中显露出一道道黑影,哈腰端着枪,蹑手蹑足,成两排延着街道两旁的墙根向前搜索挺进。
在小鬼身后远处街道正中央,一队骑兵顶着风沙驻足观摩,高头大马打着响鼻驱逐沙尘,端坐其上的鬼子军官腰挎斩马刀,一支马枪插在马鞍一侧,双手支起望远镜观摩。
两旁缩回半个马头的鬼子上尉挥刀劈砍沙尘,嘴巴一张一合,面目狰狞,正在喝斥街道上的鬼子兵。
鬼子兵胆颤心惊,在命令下哈腰搜索,像虾弓一样,八字步,双膝两侧分开弯曲,十足的螃蟹行军,横着走。
透过观测镜依稀可以看清小鬼子的面容,他们很害怕,杨关却看得纳闷,怕啥,老子又不吃人,难道日军已知道先遣队没有离开的信息?
“零号,您下命令开打吧,眼看着就到主楼下,万一让鬼子兵冲进来就不好玩了!”魏和尚双目放光,嘴皮子快磨破了,双手抱着一挺轻机枪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过。
杨关撇了一眼汗湿衣襟的好战分子,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想打就打呗,老子还能拦得住你?”
“啊,零号,您同意了……不是,零号,咱不带记仇的,和尚保证不跑了,跑一次把大个子弄丢了,死也不走了,不走!”魏和尚从惊到歉疚至悲愤,泪水已从赤红的双目中簌簌下落。
“滚,别把猫尿洒在酒楼里,把那犬养的鬼子军官给老子毙了,打响战斗信号。”杨关心神泛酸,好兄弟救过命,已与身心融在一起,惦念,杀鬼子。
砖木混合结构的三层酒楼,格子门扉,古香古色颇有年月,唯独窗户换上玻璃,显得新潮而又古朴。
地处中心街,依在窗户后面侦查西北走向的主街道,视界开阔,这天字一号雅间在往昔成为身份象征,如今落寂萧条。
“哒哒哒……”
魏和尚推开一丝窗户缝隙,探出轻机枪对准鬼子军官扣动扳机,激射出复仇的子弹,为大个子报仇雪恨。
弹壳咻咻旋飞,跌落在唯一一张桌子底下,冒起缕缕白烟,惊醒了五名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传令兵,纷纷抄起家伙,子弹上膛,寻找依托戒备森严。
“去去去,滚犊子,一打仗老子还不能看看?”杨关生气了,传令兵现在是管的宽,观察敌情都不行,难道让老子做睁眼瞎?
传令兵很无奈,对这栋混合楼房不放心,挡不住子弹,一发炮弹飞来一起玩完,教官不走又能怎么办?
四战之地,前街后街一楼之隔,在和平时期可谓是繁华地带,就这不到一百五十平的酒楼日进斗金毫无问题,战火燃烧而来,此处太显眼。
“哒哒哒”、“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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