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眼看就要到了,他想干什么?难道国军队伍中混入鬼子奸细?这怎么可能?
常营长气得拔出手枪,左手不灵光拔得很辛苦,随即举枪迎来一枚金钱镖,手枪叮的一声脱手而飞跌在身后的沙土地上。
身体被反震力震得连退三步,踉跄地站稳身形怒视却见对面的枪口火舌喷吐。
“哒哒,哒哒哒……”
警卫兵对举枪反击的士兵开火,心有疑惑也不忍心,但教官的安危高于一切,要怨就怨那猪脑袋营长存心找死。
“站好,反抗者就地正法,谁敢乱动杀无赦!”
小个子厉声喝斥,警卫兵纷纷响应,一举震慑了惊慌中的国军士兵,人人遍体颤抖,惊悸地盯着那青烟缭绕的枪口,为什么?为什么先遣队会开枪杀自己人?
杨关环视惊悸而颤的国军士兵,再次喝斥:“退下裤子,违令者杀无赦!”
“窸窸窣窣……”
瞅着士兵退下裤子,他摆手示意传令兵辨认已死去的士兵,双目定格在已呆滞的营长身上,这一定是一个二愣子营长?
常营长眼睁睁地看着左侧的亲卫兵被拖出一条血路,心疼,仇视,无力等等情绪汇入心海中翻腾。
当他见证亲卫兵的胯间缠裹着一条白布片子的时候彻底傻了,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是日间?
不,这不可能?
常营长无法接受现实,跌跌碰碰地走到亲卫兵身前跪下,左手捏着袖口擦拭他的脸颊,双目渐渐喷张,为什么?
“他是鬼子,我的亲卫兵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理会他的失神之语,但震惊着人心,国军士兵五百多人皆在颤悸中冒冷汗,鬼子就在身边为什么一无所知,能活下来还真特么的幸运?
“报告零号,一共狙杀日间十二人,其中伪装成重伤员有八名,现已核查完毕,其余人应该没有问题!”大个子朗声汇报,一脸后怕之色,教官是怎么知道国军士兵中有奸细?
杨关微微点头,瞥了一眼一脸心疼的杜鹃转向国军士兵说道:“你们赶紧撤离,通知你们的上峰防守。”
常营长木然站起向后方踉跄走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下店的残兵与土丘驻防的士兵尾随奔走,其中两名士兵搀扶他向后方奔行,留下一路烟尘轻荡风中。
“沙沙……”
十八号急匆匆地跑过来,在行进中甩了一个军礼说道:“零号,不好了,我们的坦克部队传来消息,他们发现鬼子坦克集群奔赴过来,具体情况不明!”
“嚄!”杨关一惊,蹙眉盯着他问道:“左右翼的日军距离我们还有多远,战场打扫得怎么样?”
“依据观察哨的回报,左右翼的日军距离我部不到四里地,速度不是很快,我估计日军队伍中掩藏着重火力,兄弟们奋力打扫战场进行到一半……”十八号担忧地说道。
“传令撤退,在关键区域布设诡雷,立刻执行命令!”杨关果断地下达命令,忧患于心,犬养的小鬼子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