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鬼子兵惶惶不安,在火力覆盖下纷纷死绝。
战火纷飞,日军驻守在临淮关沿岸的兵力众多,但重炮阵地出现偏差,促使一大部分小鬼子驰援后方。
在战斗声浪与夜幕之下,驰援后方的日军根本不知道河岸防线已经失守。
即便是国军的喊杀声浪齐天,但传播的距离很有限,估计传不出三百米便被枪炮声淹没殆尽。
再加上先遣队在第一时间打掉小鬼子的指挥官,通信机构与轻重火力点,促使驰援后方的日军反应不及时。
当日军回身救援时迎来密集的弹幕,部队几乎一瞬间被打残,所剩无几向后方遁逃。
戚振邦与李涛左右并进,像两把尖刀直插临淮关,把后方与左右翼让给国军去收拾残局。
夜幕下的硝烟战场黑漆漆,热烘烘,伸手不见五指,仅依仗枪火与声音辨别对手,打得一片火热。
临淮关方圆几十里沸腾如涛,夜幕低空中亮闪闪,惊扰了蚌埠,震动了南线上的敌我双方,乱了,决战开始了?
决战开始那就打吧,打出一份战机,这也许是双方的共同心愿,彼此拉开殊死存亡战幕。
不宁之夜,战火蔓延数百里,惊得夜幕颤悸,大地抖动,伴随热血烽火而感动。
临淮关重炮阵地迎来一场危机,十六辆坦克八方来袭,掩护鬼子兵向阵地上冲锋。
“嗵”
一发粗壮的橘红色流光一闪而逝,钻入人字形工事中爆炸,闷雷中没有火光,但撑开一股蘑菇沙浪。
冲击波荡开一道两米多宽的豁口,炸碎了一门山炮,三名士兵被掀飞,成抛物线跌入后侧壕沟。
“哗啦啦……”
泥浆四溅,三名士兵在泥浆中挣扎,受伤程度不明。
“救人,传令阻击部队在鬼子坦克接近三十米迅速撤离,注意规避炮火,快快快!”
杨关侧卧在地扭头对传令兵吼道,急转头观看战局,冷寂的脸上展露出一双晶亮而仇视的眸子。
“是!”传令兵爆吼一声,身体翻转仰躺在地,以手电灯语传达命令。
“嗵”
人字形工事上的山炮开火,激射出一发愤怒的炮弹,在远方爆炸,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几条身影窜入壕沟,匆忙间从泥浆中捞出受伤的兄弟,协力推上二道防线,在遍体泥浆血水中展开急救。
“不,不用,我,我不行了,药,药品留给兄弟们,咳咳,值,值了……”
“铁蛋,你醒醒,醒醒,坚持住……啊,犬养的小鬼子老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杨关回头瞥了一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内心如刀绞,对不起、对不起,一路走好!
战争以血肉奠定成败,他心如明镜,但面对痉挛在泥浆中带着笑颜牺牲的兄弟触痛了心扉。
热血染泥浆,兄弟们带伤驻守人字形工事,自愿请缨诱敌,只为保全战力杀鬼子,这份情操超越一切,生死兄弟情无价!
“轰”
一发炮弹在工事上爆炸,炸毁一道豁口,展露出一道狰狞的影子,那暗红的炮管依稀可见。
“报告零号,鬼子坦克逼近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