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形工事之间的豁口,一米高,遮掩鬼子兵的视线。”
“是,隐秘行动,算计小鬼子!”
传令兵满面猜疑之色,礼毕后迅速跑开,兄弟们都累的够呛,教官却让挖沟,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人理解他的想法,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摸不准脉搏很正常。
杨关延阵地巡视,对数百名泥猴一般的兄弟肃然起敬,面对他们挥起泥浆子的敬礼而感动、愧疚,抗战不易!
一路视察,沿路皆是奋战的泥人,人人仅穿一条裤衩子,遍体泥浆冒着热气,精气神在锃亮的双目绽放,人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英雄。
杨关恨不得冲入沟渠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冲动的思维令脑海晕眩,面部震伤的后遗症又犯了。
迷糊懵懂的进入梦乡,对外界的一切不知情。
教官只是太累,受伤之后的静养阶段,士兵们在心中揣测。
战火燃情,潜力无限,三天一晃而过。
重炮阵地变换了模样,一道环形沟渠成型,宽三米开外,深两米以上,弯弯曲曲延人字形工事内测环形一周。
靠近阵地一方高于地平面一米左右,火力点暗藏其中,不知道有没有用?
士兵们或躺或卧在地面上猜疑,日军四面阻击国军,好像把重炮阵地给遗忘了,这沟渠还有什么用?
小鬼子牢牢地控制着铁路沿线,弹药车无法通行改用驱赶平民搬运,特么的太狠毒了。
犬养的重火力跟不上,但轻重机枪越来越多,危机正在迫近,教官却处在昏迷之中,先遣队还能冲出去吗?
枪炮使不完,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烧火棍变为垃圾,食物眼看就要断顿,仅喝几口淡水又能坚持多久?
人心纷乱,战心不减但忧患于心,危机正在扩散,像瘟疫一样进驻到每一个士兵的心神之中,还有明天吗?
“怎么办,怎么办?”
杜鹃泪眼婆娑地念叨,秀发散乱,趴在杨关胸前哭泣,他在发高烧,药品用光了,怎么办?
谢棠匆忙跑来,双手各端一个头盔荡出清水湿了一身,喘着粗气喊道:“来了,来了,我端来地底下的冰水……”
妇人没等她说完,忙不迭地用布片浸在头盔之中,湿透后拿出来轻轻一拧,叠成三指宽。
一边忙碌一边说道:“丫头让一让,用冰镇布敷一敷就会好起来……”
“嚄,真的吗?”杜鹃扬起挂满泪珠的脸颊惊问,她不知道这种土法子,生病不是应该打针吃药吗?
心存疑惑的让开位置,心神纷乱,带着期盼的眼神观望,你快好起来!
“娟姐,放心吧,我有一次生病就是用湿布敷一敷就好了,母亲……”谢棠安慰的话语霍然而止,泪水滴在怀里的头盔之中,滴答滴答的轻响。
哎,她还是一个孩子!妇人瞥了她一眼在心中叹息、怜悯!
冰凉的感触唤醒一丝疼痛,继而渐渐恢复意识,杨关迷糊地苏醒过来,费力地睁开眼说道:“杀鬼子,反袭……”
“啊,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拿去……”
“太好了,我就知道敷一敷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