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走到广场中心,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抵达广场中心,先遣队员已齐整候命,笔挺地站在劲风之中。
仔细观看军容,俨然不似杨关吊儿郎当的德行,人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杀气。
不拘言笑,肃然而立,像一支利剑等待着出鞘的时刻,战意昂扬,舍我其谁!
即使是罗卓英也为之侧目,甚至在心中产生出疑虑,这是那家伙训练的先遣队员?
不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天生会打洞,今天算是看到了异类。
他杨关就是一只蟑螂,顽石,怎么会与军容齐整挂钩呢?真邪门了。
杨关直接过滤几位教官的眼神,大刺刺地跨上石墩子,朗声说道:“我杨某人响应抗战的号召,在任何地方言行一致。”
略微停顿,他环视一周继续说道:“委员长给出五十个军官名额,你们谁觉得自己够格自动站出来?”
虾米情况?毛遂自荐,你也不怕出乱子,有你这么玩的吗?
看你这中将当的,不知法度,不明军纪,不晓世故,这不是瞎胡闹吗?
正当几位将官鄙视杨关,以及抱着看笑话的时候,先遣队员自觉地行动起来。
只见队员们不言不语,但彼此眼神交流,用生死磨砺出来的默契商讨、推选出人选。
气愤诡异,但有条不紊,人员相继走出队列,在队伍前方列队候命。
筛选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一分钟左右,五十人成三列站到队伍前方。
厉害了我的哥,这一举动惊呆了几位将官,人人膛目结舌,好像再说,这怎么可能?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真是邪门了?
他杨关一个放羊娃怎么训练出如此严谨而又默契的先遣队?
匪夷所思,不敢置信,俨然超出了认知,乃至是想象能力。
这时,杨关正容肃立,厉声吼道:“先遣抗战,杀身成仁,四不声明,身兼力行,披肝沥胆,保国安民,战!”
先遣队整体“唰”的一声立正,吐气开声,齐声呐喊:“战,杀尽狼羔,身傲天地,成就牧神,仁德无疆,杀,杀杀!”
人不多,百十来人,但声浪冲天,听得人热血沸腾。
而这一声浪传扬开去,掩藏在各个角落中的士兵热血响应,宛如惊涛延绵数十里,回音不绝。
这是战歌,傲气,军魂,亦是使命的召唤,舍我其谁!
声浪刚刚息止,杨关大手一挥,威严的吼道:“滚蛋,人手一部电台,坦克带走,军车,重炮与弹药一并奉送,滚!”
铁血丹心,麻面无情,他见不得分离的一面,也不愿意在几位将官面前露出感性的一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分家了,转入新战场,新的挑战!
离别是伤感的,五十人挥泪而别,这一去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其实没有几人想离开,离开就意味着失去了依赖,唯有靠自己去周旋,抗战责无旁贷,但那里是政治漩涡,故而人人心里没有底气!
旁边的特派秘书惊喜得手足无措,大声埋怨道:“扬中将,你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