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几位大刺刺访客的回礼。
“卑职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团长你亲自下达过命令,我们连驻守界桥、死活不论自生自灭!”
一语惊人心,竟有这等奇葩命令,看来其中定有文章。
常文轩气急败坏,大声喝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座为何下达这等命令你不知道吗?”
“戚连长,你不从调令,拉帮结派,擅自出击……”营长附和,一脸愤恨。
“停,各位长官打住!”戚振邦下压双手,平静的说道:“搁在以前我无从辩驳,认命,如今杨上校与殷特派员当面,咱们把话说清楚?”
“你住嘴,别忘了你隶属于团长管辖……”营长喝斥,意图阻挠打断话头。
“常团座亲口下令,我早已不归你们管辖,包括这帮兄弟,你们去问一问谁愿意跟着你们?”戚振邦慷慨激昂,挥手示意众人询问士兵。
不向长官摇尾乞怜、沦为奴隶,却变为炮灰,缺枪少弹,也没有粮饷,这就是自己的兵。
在上峰眼里是兵痞,不值得同情的可怜虫,屎旮旯,又臭又硬的顽石,不堪重用。
皆是被抛弃的炮灰,指派到死地自生自灭,断绝一切补给,不堪回首的经历。
事态进入死胡同,常文轩恨不得拔枪杀人,但他不敢在杨关面前放肆,开口说道:“杨上校,请问这种不服命令的士兵改如何处置?”
殷珍挺身欲出,试图眼里训斥,她眼里不容党国败类,恨不得生食其肉,一脸怒容。
杨关摆手制止,斜睨常文轩说道:“他们既然被抛弃,老子接管了,你有意见可以上诉,记住,最好让蒋光头出面!”
强势逐客,内心已是怒火冲天,长见识了,抗战如火如荼,底层官员竟如此胡作非为。
这些人只在意自己的前程,名利,根本就管抗战的胜败,令他心寒。
“我们走!”常文轩怒气冲冲,扭头就走,行至三十米外回转身抛出一句话:“杨上校,战备物资不匀,你们当心士兵不服打黑枪!”
好心提醒,实则裸裸的威胁,他毫无顾忌,忍耐力已达到极点,若非忌惮杨关的名气,他真敢拔枪杀人。
杨关面色一暗,侧头说道:“谁不怕死就让他们试试看,老子双山沙的队伍袭击小鬼子,戚连长只是临时的保管员,你们真是鼠目寸光不堪造就。”
为了抗战大业不发生内乱,他只能撇开战功,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以免别人功利熏心下黑手,使绊子。
常文轩遍体一颤,没有想到这一层,无证无据辩驳不得,他懊悔不失,昨夜为什么不派兵插上一脚?
几位营长会意,一人轻声说道:“团座,杨关太强势,我们不便招惹,向上汇报,从中周旋比较好。”
“对,蒋委员长一定不会顾全大局,各部匮乏物资,聚众声讨,他杨关也扛不住,到那时……”
几人急匆匆的离去,一路商议对策,谋划战利品,只因功利太大诱人心。
壕沟旁,殷珍气呼呼的责问道:“你怎么可以乱说,我的电报已经发出,他们贪功分利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