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被打破的瞬间,宁晨体会到了绝对的安静,美国人说在男性高|潮的那几秒距离上帝最近,而宁晨觉得这一刻他就是上帝。
一如既往的拿出语文课本装模作样,苏轼的前《赤壁赋》共643字,宁晨花了一分钟从头看到尾,就可以像是对着书本读一样完整的背诵出来,然而教语文的秦老师还坐在前面的讲台前,手中捧着一本张爱玲的《小团圆》,新买的书。
宁晨的座位就在袁青竹的后面,这是个让宁晨抓狂的事情,这位责任感爆棚的班长在高二刚一开学似乎就盯上了自己,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扰乱他平静的生活。
前面的马尾一甩,拂过宁晨的鼻翼,痒痒的,袁青竹转过头,她的嗓音软软糯糯,标准的江南腔,用吴侬软语形容也不为过。
“你怎么又在发呆?抓紧背书啊!”
宁晨从来都没有喜欢上一个异性,包括男生的梦中情人——袁青竹。在他的认知中,女性这种生物极端缺乏逻辑性,再美得外表之下也总是包裹着难以理解的灵魂,这让他觉得女性比男性更加弱智。
“呵呵,我刚准备背书呢。”宁晨自然不会说出他已经背完这个事实,他打开书,露出平时那群男生对袁青竹露出的傻笑,说道:“我这就背。”
他再次打开语文课本,翻到《赤壁赋》这一页,袁青竹才满意地转过头去。
看向写在黑板左侧的课表,语数外物,上午一共四节课,时间指向七点五十分,早读课还有十分钟下课,宁晨把书竖起来,懒散地把脑袋埋在后面。
书倒了,因为袁青竹再次转过来,一根指头戳倒书,然后左手把书拿开,眼中光芒闪闪,抿着嘴,皱着鼻,带了点鼻音,问道:“还说你在背书!”
“一个妩媚聪明的妇人的名声那种不可动摇地确定在叶轮那-发西莉叶芙娜-别素赫娃的身上,以至她能说出最俗气最愚蠢的话,而大家仍然称赞她的每一句话,在她的话里寻找深奥的意义,而这却是她自己没有想到的。”
宁晨说了一大段《战争与和平》中话,如果把妇人换成姑娘,叶轮那-发西莉叶芙娜-别素赫娃换成袁青竹,也是说得通的。
“什么?”周围朗朗书声致使袁青竹只断断续续听到聪明,一长串的名字,称赞和深奥的含义,也因为宁晨的语气太过平淡,像他说你是傻|逼时一样心如止水,袁青竹才没有听出他嘲讽。
愚蠢的女人啊。
宁晨摊开手,一脸无辜,说道:“我在背书给你听呢。”
“宁晨,袁青竹,你们俩出来!”不知何时,秦锦鲤合上灰色封面的书,娟秀的脸蛋上,一双眼角稍稍往上吊的眼睛中散发出严厉的光芒,光芒的另一边是宁晨和袁青竹。
袁青竹对宁晨吐出小舌头,小声安慰道:“别紧张,用心背你记住的。”
那个柔柔弱弱的语文老师还在进行他蹩脚的表演,宁晨心中感叹,起身跟在袁青竹身后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