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行了,又不是没见过钱,”狄亚嫌弃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能不能正常一点?”
“你不懂,你不懂这种心情的,”陆云深乐颠颠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的嘴再咧下去要咧到下巴上了,但还是没忘了提醒他,“记得你那边酒别断货啊。”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这边的供应大约是最稳妥的事情了。”
“那正好。我告诉你,疏琳宴上赚的酒水费可是小钱,”乔伊道,“主要是我们签下来的单子,很快,甜舍的名头就不仅止于绿兰莎这块地方了。我敢担保,这次外宴,应该就是我们赚地最多了。”
至于这件事对狄亚的影响,就是他账户上的钱越来越多了。几千万的入账,他也该思考一下这笔钱应该怎么花了。
狄亚一边想着,一边右手无意识地揣进兜里,摸到一个硬的薄片,他掏出来一看,是一片黑白相交的叶子。
他拿着那片叶子仔细看了看,总算想起来这就是自己在城东看着好玩摘下来的,放在衣兜里,后来就忘了,现在一穿这件衣服,又把它给摸出来了,叶子放在衣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已经失去水分干枯变硬了。
“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植物么?”狄亚举着那片叶子试探性地问了问,“长得好奇怪。”
“不去个人智脑里查一下么?”
“我平时没有这个习惯,”狄亚无奈,“没人知道么,实在没人知道我自己去查好了。”
“等一下,”陆云深走过来,拿起那边叶子仔细看了看,然后又还给他,“好了,不用麻烦了,我告诉你吧,这是里墨白,你从哪里弄来的?”
“路边随手摘的。”
“也对,”陆云深点了点头,“琼鱼市确实也能找到这种植物,不过长得不多。你也是挺神奇的,一个小酒鬼,看上的无论什么东西都和酒有关。”
“这个也和酒有关?”狄亚诧异,“可是我没看见它结果啊?”
“不奇怪,琼鱼生长的里墨白一般都是路边野草,不会结果的,”陆云深道,“真正会结果能酿酒的里墨白长在绿兰莎另外一个城市,那里和琼鱼市气候很不一样。”
“里墨白酿的酒很有名么?”
“很有名,”乔伊从旁边路过,听着他们对话顺便插一句嘴,“是绿兰莎酒鬼们的心头白月光。”
“那我没有再疏琳宴上尝到啊,”狄亚疑惑,“我尝的那些酒我都记住了,没有这一种啊,既然这么有名,怎么在疏琳宴上没有?”
“所以才说是白月光啊,现在已经停产很久,很难再尝到的白月光。”乔伊笑道,“疏琳宴主宴可能会提供吧,这种酒已经越来越少了,喝一瓶少一瓶,你如果想喝的话,晚上来我家,我那里倒是有储备的几瓶,叫上路漾,就当是甜舍的庆功宴了。”
“好,”狄亚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接着问陆云深,“为什么会停产?”
“说起来也是让人扼腕的一件事情,”陆云深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说道,“里墨白的果子很不好酿酒,得找到方法才行。然而那方法只有一家厂子知道,确切地说,是只有那几个人研究出来了而已,那厂子靠着这独一无二的酒红火了一阵之后,里面的人为了利益内斗,死的死伤的伤,方子就这么没了。所以后来这种酒也停产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以前存下来的。怎么,你有兴趣啊?”
狄亚点了点头。
“还是别费这力气了,”陆云深摇了摇头,“乔伊之前也打这主意来着,在这上面好折腾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不少人研究了很久都没找到方法,飞蛾扑火一样,没必要。”
狄亚听了这话,再没说什么。他只是把那叶子小心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