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为什么外面许王闹成那样,皇上半日没有反应,太子却穿了龙袍?
他话刚落音,不等沈策和宋恒开口,刘公公就先瞪了他一眼,斥道:“大胆奴才!见了太子和沈尚书不过来见礼,在这里你你你我我我乱喊乱叫,成何体统?”
“刘公公,我、我、我……”守门太监被他斥得更加茫然,结结巴巴说道:“皇、皇上呢?皇上为何不出来说话?”
“皇上?皇上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话?”刘公公心中恼道。
却并不敢把话说出来,却暗自恼怒守门太监的愚钝。
没看到沈尚书那张脸有多难看么?你还在这里夹夹杂杂的说这些?气得刚想要抬脚向守门太监踹过去,却听沈策淡声说道:“开宫门。”
“开……宫门?可是……许王……许王在外头……”守门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
“沈尚书让你开宫门门就就便开去?哪里有这些废话要说!”刘公公还再夹扯不清,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快去!”
方向到就极准,正就踹在守门太监腿上。
“我……”守门太监正自不知所措中,忽的被他踹到,猛地一惊,脑中一激灵,倒像是骤然被踹醒一般,转过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沈策见他去了,目光收回,迈步走到殿门外,对着夜空一声呼啸。
四周屋顶墙上随即一阵人影晃动,不过眨眼功夫,几十名暗卫已飞落在乾清宫院中。
宋渊活着的时候常召沈策到乾清宫,不是说话,就是下棋,要么纯属让他来陪自己静坐。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沈策和乾清宫的禁军们不觉中就混得稀熟,没混熟的,也没被惊云那个见面熟的放过,早已是吃肉喝酒,称兄道弟。
这事儿宋渊都是知道,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还笑着说道:“想不到沈三那个冷面的,和他们这些倒是投缘。”
因为有这“情谊”在,沈策在宫里布置起人手来自然就便利了许多。从下午时起,他便将暗卫和东宫禁军隐在了宫中各处。
此时一声呼啸响起,暗卫和禁军皆应声赶到,守门太监那边也打开了宫门。
宋恪在外头叫了半日的门,又说又道,又是威胁又是利诱,门里太监却将乾清宫门关得如铁桶一般,半晌撬不来了。
直憋得宋恪满腹怒气,此时宫门一开,他也顾不得别的,就直冲了进来,对着守门太监就是当心一脚:“狗奴才!”
守门太监也是刚挨了刘公公一脚,有了防御经验。见宋恪脚来,他条件反射地往门后一闪,竟就恰好躲了去。
宋恪一脚踢空,却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再去补他一脚,就带人朝宋渊寝殿冲了过去。
却还未及冲到殿门,便被人挡住,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许王爷,久等了。”
宋恪一惊,抬头望去。
灯光照映下,剑眉星目,玉面朱唇,迎面赫然站着的竟是沈策!
“你……”宋恪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沈策并不答他,淡声反问道:“许王,您又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