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有很沉重的劳作工活, 所有的犯人都会在很早被叫起来干活。在里头什么活都有,有体力活, 也有技术活,手工活, 机械……他们做的这些东西不仅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赚钱的一种方式, 他们可以通过这些方式赚取比较微薄的一笔开销,包括了生活费和零花钱。
这个监狱的人数在监狱里头不算多的,但是也不少, 他们有着明确的分区和分工, 他们可以靠着个赚点零花钱, 这个看似比别的监狱更加的人性化,但是,其实都是公平的,别的监狱的犯人可以靠劳作减刑,这里的犯人却没有任何机会减刑,出狱。
一大早谭莳起来和其他犯人一起按部就班的洗漱, 吃早餐。早餐是稀饭和咸菜,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量却还挺足。皱着眉头吃完, 他跟着一起到了干活的地方。
他被分到的工作是做布绒玩具, 和他一起的犯人各个都坐的笔挺,手上拿着做布绒玩具的工具,明明各个身材高大, 却小心翼翼的捏着一堆毛绒,看起来有些对比强烈的可笑感,但是偏偏这里严肃到让人笑不出来。
谭莳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监狱,被国家,社会遗弃,被世人鄙弃,是被放弃的人。这里没有太严格的秩序,没有任何有关于感化的活动,连九年义务教育都不被实行。他们是被划入不被允许赎罪的死刑犯。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身上都多少背负着人命。对于新人来说,没有经历一次,就无法体会,也无法适应这里的黑暗与混乱。
在看似安静平和的环境中,一个上午的劳作时间过去,接着就是吃午饭。
中间有一个小时时间的休息,吃饭的时候有个男人来和谭莳搭讪。
这个监狱只有男人,而男人也分成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人,在这个分类中,外形上还分成强和弱。别小看这个分类,某种意义上这些分类就代表了一个人在这里的地位。
而坐在谭莳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羸弱型的男青年,皮肤有点白,眼底下有几分青黑。
“嘿,我叫孙亭,你叫什么名字?”
“四号。”
孙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道:“我说的是你的名字。”
“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吃完饭没有纸巾擦嘴,谭莳只能喝了一口水,用舌头清洗了一下唇角唇沿。
孙亭的视线被那舌头和被舔过的唇瓣吸引了注意力,在谭莳起身就要走的时候反应过来,站了起来跟了上去:“好吧,那我就叫你四号,我们做个朋友怎么样?”
“你能做什么?”
谭莳一米八五的个子,腿长走得快,比他矮一个头的孙亭有些艰难的跟在谭莳的身旁,还要侧头看着谭莳。闻言,他道:“我对这里比较熟悉!这里的规则,派系我都清楚。”
“那就是没什么用了。”
不用他说,他也知道这里的情况。
“怎么会没用呢?我跟你说,我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和你做朋友的,我这是来帮你的。”孙亭小跑跟上,他抱怨了一句:“你别走这么快啊,仗着腿长欺负人啊!”
他只是随口抱怨一句,没想到谭莳真的放慢了步子。顿时孙亭感到有几分的受宠若惊。
“你要帮我什么?”
“你是新人,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孙亭拉着谭莳走到了一个角落里,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见谭莳还站着,心道,果然还是新人啊,连这都放不开。
谭莳的确放不开。
由奢入俭难,他以为自己可以在任何的情况下都面不改色,但是那是因为他之前的任务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环境。他在睡到这里的床铺,吃到这里的饭菜时就一直新生抗拒。
以往……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诶,你不会真的要这么站着吧?这里也不算太脏的。”孙亭将身旁的位置用袖子扫一扫:“你坐呗,迟早要习惯的。”
孙亭所指的习惯不仅是指随便坐地板这样的,而是要习惯这里的脏。在这里最脏的可绝对不会是地板。
就在孙亭再次绝对谭莳可能会扭捏一下的时候,谭莳却表情平静的坐了下来。长相好的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养眼,眼前的谭莳就是这样的,明明也只是十分随便的坐在地板上,但是有人坐的跟乞丐一样狼狈,谭莳却硬生生的坐出了几分潇洒霸气的感觉。让人有一种,坐在地板上这种姿势相当的帅气的感觉。
孙亭咽了咽口水:“我跟你说,新人是很危险的,你昨晚过的怎么样?”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谭莳,发现谭莳皮肤很好,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白皙细腻的比女人也不差了,最难得的是看着很干爽,仿佛从毛孔中散发出了冰寒清爽的气息,干净的让人有抚摸的欲.望。而这样容易留下痕迹的皮肤上一丝伤痕都没有。
难道是藏在衣服里了?孙亭伸手拉谭莳的衣服,谭莳阻止了孙亭的手:“我没事。”
孙亭悻悻的收回手,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被谭莳摸过的手。
“看来你还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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