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应该多参加比赛的。好好。”
林砚说着不免又想到路景凡。
他的眸子又恢复了淡淡的样子,“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微微一笑,没想到他的眼神这么厉害,“没有,只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感情受挫吧。
江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也快考试,这段时间工作室有他们在,你好好复习吧。”
林砚心里一暖,点点头。
路景凡出国前,几个朋友都要帮他践行,他都一一拒绝了。老戴说要把酒店的股份折现给他,他笑笑,“不用了,你不是准备开公司吗?就当我入股算了。”
老戴还是没忍住,“那个——林砚你有没有和她说啊?”
路景凡拧了一下眉,“她最近也该期末考了,不说了。”
“喔——好歹你们也相识一场,告个别也是可以的。”
路景凡没说话,沉默的坐在那儿。过了好久,他的声音从喉咙口溢出来,“清明要是我没有回来,替我上山看看他。”
老戴神色肃然,这是他们共同存在的一段难以抹去的回忆,“好。”
路景凡的眸子想盛了冰川一般的冷冽,深的望不到劲头。“阿姨那里,过年去看看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五千块钱。
老戴搓了一把下巴,“你放心好了。”
路景凡走的那天,b市久违的放晴了,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
路母和他各自推着行李,“你爸说办完案子,转机去巴黎,今年我们就在巴黎过年了。”
路景凡看着前方,“你不是要参加秀吗?有时间过年?”
路母睨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机场人来人往。母子俩走进vip休息区。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路母点了一杯咖啡。
路景凡坐在翻着手里的一本漫画,这是上次林砚丢在他那里的。这两天收拾东西时发现,最后也没有还给她。
学校这几天在期末考。上午考完最后一门,大家终于解放了。林砚收拾好书包,从教室出来时,徐倩倩和她目光交错,两人都微微一愣。
“林砚,你这本没去送路师兄?”
林砚愣住了,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你不知道?路师兄不是今天的飞机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徐倩倩有些好笑。
林砚脸色一僵,连忙拿出手机,指尖颤抖地找到他的号码。
音乐铃声响起来,熟悉的旋律一遍一遍地想着,可是没有人接。
她飞快地跑出教室,向校门口跑去。
路景凡从洗手间回来,路母开口道,“景凡,刚刚你的手机响了,小石头是谁?”
路景凡脸色一变,拿起手机,“我去回个电话。”
路母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小石头是谁?
林砚好不容易才打到车,“师傅,去机场。麻烦您快点。”她紧紧地握着手,脸色一片苍白,难过的心情溢于言表。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就像惊弓之鸟一般,手指颤抖了接通了电话。
“师兄——”那种无力即将决堤。“师兄,你在哪里?”
“林砚——”路景凡站在那片落地玻璃前,眼前是空旷的停机坪。“我在机场。考试结束了吗?”
林砚竭力忍着泪,“师兄,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景凡抿着嘴角,“林砚,以后要好好学习。”
林砚沉默着,喉咙胀的难受,眼睛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
路景凡怕她难受,“如果遇到困难,去找老戴。”
她抽了抽鼻子。“师兄,我会等你回来的。”
路景凡失笑,却没有承诺她什么。“你在哪儿呢?”
窗外景物飞逝。
出租车往机场开去。
林砚哽着喉咙,“我正要去工作室。”
路景凡轻轻吁了一口气,“小石头,再见。”再见!挂了电话,落落地看着远方。他又让小石头伤心了。
广播里已经在播放登机提示,是他的那班飞机。
他该走了。
林砚来到机场时,路景凡乘坐那班飞机已经起飞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路边上,抬头看着天空,眼底满是落寞。
冷风吹动着,她的围巾随风飘起了柔美的弧度。
生命中来来往往的人,可是她最渴望的那个人还是走了。
她喜欢的两个词,一个是“来日方长”,另一个是“后会有期”,让人存有希望的两个词。
路师兄,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