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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想,心里面就越是委屈,酸涩就像是会腐蚀人的硫酸,沈南禾的一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另一边,江祁沅走回卧室,伸手打开了壁灯,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一张脸依旧没有血色,呼吸的时候,鼻间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但在这味道之下,却又带着淡淡的,熟悉的香气,那是沈南禾身上的味道。
江祁沅坐在床边,因为烦躁,所以下意识的拿过桌上的烟,但是刚要点燃,却又停住,因为他怕这股烟味,会掩盖掉他身上沈南禾的味道……
因为江祁沅突然想要离港返回瑞士的决定,惹怒了江守恒,江家陷入了一片异样的静谧之中,表面上大家谁都不说什么,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是又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南禾坐在教室后排,台上的女历史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丝绸之路的经过,她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下课的时候,历史老师特意走过来,看了眼沈南禾,然后对她身边的汤馨羽道,“沈南禾怎么了?”
汤馨羽道,“南禾最近为了准备考试的事情,忙的太过了,可能是感冒了。”
历史老师点头道,“恩,考试是重要,但是也不要耽误了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吧。”
汤馨羽应声。
历史老师走后,阮小天过来,他双手插在裤袋中,看着伏在说上的沈南禾,对汤馨羽做了个口型:怎么了这是?
汤馨羽也口型回道:不知道,趴了一上午了。
大家都知道沈南禾喜欢历史课,从前是逢数学课必逃,逢历史课必上,而现在她连历史课都打不起精神来,足以见受挫不浅。
阮小天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沈南禾身上,怕她着凉,沈南禾动了动,然后抬起头,她脸颊两边的发丝有一丝凌乱,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是不带任何睡意。
汤馨羽看着沈南禾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南禾啊,哪儿不舒服吗?”
沈南禾身上披着阮小天的宽大外套,出声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她最近几天都是蔫蔫的,前几天来上课的时候,还顶着一对核桃眼睛,阮小天和汤馨羽怎么问,她都什么也不说。
“今天都二十八号了,还有三天就期末考了,南禾,你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生病不舒服什么的。”
汤馨羽伸手摸了一下沈南禾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二十八号了……沈南禾微微皱眉,这个月底就是江祁沅离开香港的日子。
还有三天,沈南禾心里面又是一沉,在原位坐了几秒钟,她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因为动作太大,身上的外套落在椅子上,阮小天下意识的喊道,“哎,去哪儿?”
沈南禾头也不回的道,“打个电话。”
拿着手机走到一处人少的楼梯口处,沈南禾翻找着电话薄,半晌才找到麦佟峰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沈南禾还是拨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