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偏向了李修文的说辞,可眼下没有证据,也不好对张至发冷言冷语。
他喝止了众人后,才对着张至发笑道:“张爱卿何必动怒?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词,朕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呵呵——”
李修文冷冷一笑道:“张大人又怎知下官没有证据?”
“哗——”
全场哗然,他们中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张至发做下的事,多数人是不知情的,此时都开始小声地互相议论着。
在场官员人数众多,再小声也能发出大动静,因此便显得十分骚乱。
“呵呵——”
张至发也是冷笑不已,他精心算计,才做出来的事情,又怎么会傻到留下证据,授人以柄?
“李大人若有证据,这便拿出来让皇上看看,也好让人心服口服。若不然,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朱由检听了这话,扫了张至发一眼,才对李修文说道:“既有证据,你便拿出来让朕看看吧。”
李修文“艰难”地伸出手来,往软榻旁摸去,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左手看去,这才发现了一个棉布包裹。想来证据便在里面了。
曹化淳一直随行在朱由检的身侧,此时见状便走上前去,将包裹提了起来,呈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的官灯,以及上面的字样后,冷冷地看了张至发一眼,喝道:“张至发,你还有何话可说?!!”
“噗通——”
张至发应声跪倒在了地上,叩首道:“陛下,臣冤枉!”
众官员围了上来,当看到那官灯上的字样后,都暗暗摇头,这张大人完了!
官灯上的字样,自然便是——礼部左侍郎。
朱由检冷笑道:“那朕倒想听听,你要如何狡辩了。”
这话一出,张至发心里都彻底凉了,嘴上却还强辩道:“陛下,这是李修文栽赃陷害,定然是他遣人盗了臣府上的官灯,望陛下明察!”
“朕自然会明察!”
朱由检走回龙书案后方坐了下来,喝道:“来啊,将张至发押出午门,杖责三十!”
在场众人皆惊,纷纷跪倒求情。
“陛下息怒,张大人年迈,若这三十板子打下去,怕是命都要没了。”
“是啊陛下,张大人断断受不住这等大型吶!”
“......”
人有七十古来稀,这时期,人能活到六十多岁确实是不容易了。
朱由检看了跪倒在地的张至发一眼,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张至发这一把老骨头,确实是会打死的。
他挥了挥手,示意扣住张至发的人下去后,才出声道:“张大人既已年迈,这便回乡养老去吧。”
“陛下圣明!”
众多官员齐声高呼,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能知道了。
这年头,在官场上的人,只要你不是自己派系的,他们不对你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也是这张至发命好,一大把年纪的被罢了官,已经无法再对他人形成威胁了,便让他安然度过晚年吧。
走了位内阁大臣,自然要有人顶替他的位置。只是,这下一位“阁老”会是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