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俩丫鬟闻讯跑了过来,不待她们来到身前,骆养性已经命令道:“快去请大夫!”
其中一个丫鬟忙回身跑了出去,另一个丫鬟则跑到了近前,取出随身的手帕,为骆嫣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大人,让我试试吧。”李修文出声说道。
骆养性闻言抬起了头,疑惑地看了李修文一眼,才点了点头。
李修文蹲下身子,探手握住了骆嫣然的一只手臂,在她手上的外关穴处轻轻按揉着。
骆养性见他动作,自然知道这是按压穴位,可他惊讶的是,李修文还精通医术?
没过多久,就见骆嫣然脸上的痛苦之色慢慢消失不见,脸色也舒缓了下来。这一幕看得骆养性和那丫鬟都惊奇不已,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李修文。
李修文见真有效果,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握着骆嫣然手臂的手,也顺势放开了。
骆嫣然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她向李修文福了一礼道:“谢过李公子。”
李修文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手法是前世时偶然学到的,据说对于头痛有些作用,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嫣然,你先回去休息吧。”
骆养性说着,对旁边那丫鬟吩咐道:“快扶姑小姐回房休息。”
李修文此时才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那幅画,忙蹲下身子捡了起来,轻轻卷上。
“你真是小鼻涕虫?”
骆嫣然没走,而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问完后,才醒觉这称呼有些不礼貌,忙道歉道:“对不起李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李修文见她紧张的模样,笑道:“没事,就这么叫吧。”
虽说哥哥不会骗自己,可在骆嫣然心里,依然很难接受,眼前这位公子就是儿时的那个少年。
眼睛看向了李修文手上那副画,骆嫣然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公子能将这画儿借我几天吗?”
李修文闻言,笑着将画递给了她,说道:“既然骆小姐喜欢,这幅画就送给你了。”
骆嫣然欣喜地接过了那幅画,再次郑重地向他道谢后,才移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俩人来到一边的亭子里坐下,骆养性又是再三地对李修文表达了谢意。随后才问道:“李公子还精通医术?”
李修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偶然在一本医书上看到,学到了这一手舒缓头痛之法,今日恰巧能派上用场罢了。”
骆养性点了点头,却又叹息道:“我还想着,或许你能让嫣然恢复记忆呢。”
骆养性这是病急乱投医,先前他已经找过了许多大夫,甚至还请来过皇宫里的御医。可面对骆嫣然的症状,大夫们全都束手无策。
先前是希望李修文能唤起妹妹的记忆,今天看到李修文的表现,心里又生出了让李修文治病的想法。
李修文对此自然是理解的,可他确实不会医术,哪敢乱给人看病?
见他失望的神情,李修文出声劝道:“大人不必忧心,在我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骆养性闻言一愣。
李修文点了点头,说道:“骆小姐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她过得开心便好。又何必费心,让她记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是啊,她过得开心便好,自己先前怎么忘了这点?让她想起以往的事情,不是徒增烦恼么?
想起了那桩婚事,骆养性脸色又是一阵黯然。本来自己妹妹的条件不错,出了这事后,别人都当她是个不祥之人,以自己显赫的家世,却也无法再为她寻到个好人家。她今年都24岁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忽然心思一动,骆养性看向了李修文,说道:“李公子与嫣然自小相识,平日里若有闲暇,便过来看望看望她吧?”
李修文闻言,自然是欣然应允。开玩笑,不说骆嫣然是个难得一见的佳人,单是眼前这位锦衣卫的头头,也值得自己巴结啊。能攀上他的关系,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骑马拜堂,家破人亡?傻子才信这种迷信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