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修德惊呼着闯进了父亲的书房,里边钱管事站在父亲身旁,好像正在向父亲汇报着事情。
钱管事其貌不扬,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也是李家的老人了,从年轻时就跟着李鸿深,打下了这片偌大的家业。二十多年来,他对李鸿深忠心耿耿,可以说是绝对的心腹。
“好,此事我已知晓,你先下去吧。”
李鸿深对钱管事交待了一番后,才对儿子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李修德面色焦急地道:“大哥今日又遭遇袭击,刚刚才回来,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
李鸿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他就那么站着,没有出声说话,直到李修德忍不住想出声提醒他时,他才沉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李修德退了下去,李鸿深才坐回椅上,脸色痛苦地喃喃自语道:“修德啊,你真当爹老糊涂了么?”
湖畔上的事情此时已经传开了,很多在现场亲眼目睹的人都后怕不已,却又津津乐道地谈论李家少爷遇袭一事。
杨雨璇此时正在欣赏一幅画儿,画里面的场景,是一名双十年华的少女,乘着小船游湖赏荷,在四周荷叶的衬托之下,这名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少女,仿佛荷叶中最美的荷花,正在绽放她惊世的容颜。而那画中的少女,和拿着画儿在欣赏的少女,则十分相似,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幅画自然就是李修文送给她的《赏荷仕女图》,画中的佳人自然便是杨雨璇了。她最近常常自己一个人看着画儿发呆,心里想着那个那个夺走了自己初吻的冤家:“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么?那他怎么还没来提亲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丫鬟翠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口不择言地喊着。
杨雨璇秀眉轻蹙,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翠儿喘了几口大气,才说道:“李公子受伤了!”
杨雨璇闻言,心神慌乱地急忙问道:“李公子怎么会受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在外边听好多人都在谈论这事儿呢,说是李公子在湖畔垂钓时,遭遇几十个刺客围攻......”
丫鬟翠儿把她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家小姐,当然,很多事情都是越传到后边儿越夸张,到后面时传出来的,和真实发生的事情已经是面目全非。
杨雨璇听完翠儿的讲述,得到李修文受伤严重,生死不明的消息后,心里焦急无比,立即就准备出门,赶去开封城看看李修文,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翠儿赶紧拉住了自家小姐:“哎呀小姐!现在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你如何入得了开封城啊?”
“那......”
杨雨璇心神不宁,着急地问道:“那我要怎么办?”
“小姐,等明儿一早,我们再过去呀。”
“喔,那明儿早上咱们就过去。”
杨雨璇此时的神态,已经全然不复往常的优雅从容。她牵挂着自己的心上人,想着要快点见到他,见到他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