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红色刺刀的敌人,等着日夜无眠吧。”
皇蒲琴很是骄傲的点头,手指一点叶子轩和棺材板众人喝道:“你们,统统要死。”越文妃让她给叶子轩警告,而不是直接悄无声息袭杀,目的就是让叶子轩知道他们实力后,精神遭受巨大折磨,日夜不安,诚惶诚恐,然后再找机会下杀手。
精神和肉体一起痛苦,一起毁灭,这样,才算是真正报复。
“刀,我收了。”
叶子轩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只是手指轻轻一勾:“人,我也杀了。”
皇蒲琴这样向他叫板,还拿叶宫子弟性命刺激他,叶子轩不在乎什么规矩,杀一个,就少一个敌人。
听到叶子轩这一句话,皇蒲琴眼睛无形瞪大,低垂着染血的军刺冷笑:“杀我?有种放马过来,单挑你们一群。”
口气看似狂妄,实则是拿话堵住叶子轩,避免群攻,叶子轩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完全不在乎对方的小把戏:“杀你,何需我这么多兄弟出手?你今天单枪匹马来送信,有一点魄力,我就给你一个公平对战机会,杀了他,你可以安全离开。”
“杀不了他,你也就没命了。”
叶子轩手指一挥:“来人,送皇蒲小姐一程。”
皇蒲琴一握刺刀,点着叶子轩冷喝:“谁来送死?”
“呼!”
一扇紧闭的车门推开,一阵气流忽然涌出,卷起了地上的漫天草屑。
寒意袭人,天地间顷刻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一人从车内钻出,神情漠然向皇蒲琴走去。
他没有一丝波澜的眼中,一如既往地充满了空虚和寂寞,皇蒲琴突然感到一股充满了危险的气机已经锁定了自己。
无处可逃,只有一战。
叶宫子弟齐齐让路,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恭敬。
“当!”
皇蒲琴眼皮瞬间跳跃了两下,握着军刺平举挡胸,目光却始终不离对方的手。
她是一名战斗丰富的雇佣兵,也是一名冷兵器好手,所以能够一眼看出对手的不凡,特别是那只握着刀的手。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晨风的不断吹拂,车内出来的唐薛衣此刻已经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然还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落拓,但看来已不再疲惫,不再憔悴,看着不远处持刀而立的皇蒲琴,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躲在车里时,唐薛衣就像是一把被藏在匣中的宝刀,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
但是此刻,刀已出匣了。
距离不断拉近,唐薛衣身上苍凉的气息,全部变成了杀机。
越来越危险!
“杀!”
在唐薛衣神情漠然走到攻击范围内时,眼皮不断跳跃的皇蒲琴娇喝一声,精光爆射,手中一沉红色军刺,脚步一挪,连人带刀向唐薛衣扑了过去,晨风中,血腥浓郁,一道红色寒光直取唐薛衣咽喉,刺刀还未到,森寒的刀气已刺碎一片的飘叶。
杀气更浓。
刹那之间,皇蒲琴的红色军刺已经划破的虚空,如连绵奔涌的海浪,飘逸,美丽,令人眩目,让人迷离。
“嗖!”
拔刀,唐薛衣缓缓拔刀,刀好像很慢,可是军刺还没到,刀已破入了刺芒,逼住了电光,然后刀入了喉咙。
竹刀出鞘,何人不可杀?何物斩不断?
“扑!”
一篷鲜血,染红了蔚蓝的天空。
竹刀入鞘,唐薛衣的手缓缓垂下。
“砰!”
皇蒲琴仰天而倒,咽喉多了一个血洞,美丽眸子有着无尽惊讶,红色军刺当一声摔在旁边,没了主人的温暖。
最后的一点树叶碎片落下,寺庙又恢复了清晨的静寂。
叶子轩捡起皇蒲琴的军刺,淡淡出声:“还是这把刀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