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
秦夕颜点点头,嫣然一笑:“当时都觉得他是作秀,可是没想到,他这个刺绣,足足坚持了二十五年,每天半个小时,风雨无阻,从不间断,你说,他这样一个魁梧汉子,耐着性子刺绣一个小时,还二十五年不间断,你觉得他会是一介莽夫吗?”
“叶家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叶子轩闻言笑了起来,望着怒放的梅花笑了笑:“夫人习惯示弱,培养对手的傲气;叶市长习惯狂妄,让人觉得他是莽夫,个个不简单啊。”接着叹息一声:“怪不得我看不透叶市长,原来魁梧的身躯之下,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不是我们不简单,而是社会太残酷。”
秦夕颜笑了一声:“对了,你怎么忽然问起他?你还跟他打过交道?”
叶子轩神情犹豫了一下:“有些言语怕引起夫人伤心,也破裂咱们的关系,还是不提了吧。”
“放心,今时今日的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
秦夕颜一握叶子轩的手:“但说无妨,我不会介意的。”
“我跟叶市长打交道是因为忘忧轩血案。”
叶子轩呼出一口长气,随即把忘忧轩冲突告知秦夕颜,同时还不忘记点出自己跟龙傲天和古大佛的关系,最终苦笑着开口:“我以为叶市长会找借口向我发难,谁知他不仅没有对付我,反而给我两棵人参,因此对他生出一丝好奇。”
“别看他跟屠夫一样蛮横,其实他分得清轻重和好坏的,知道你跟血案跟龙古无关,自然不会刁难你。”
秦夕颜看着天空飘飞的雪花:“你刚才是在担心,让我知道你跟龙古有来往,会把旧事恨意也迁怒到你身上?孩子,你想多了,如果我真是那样的小心眼,古大佛和龙傲天又怎能在华海混的风生水起,我哥哥又岂会任由他们发展?”
“不过,我初始确实迁怒过他们,觉得他们也有责任。”
秦夕颜轻轻咳嗽一声:“但后来想开了,事情跟他们无关,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错误,株连九族,如果恨上他们,我就要连哥哥都恨上,他当年跟龙古也是生死至交,这是给哥哥负担,所以我对他们没有怨恨,当然,也不会再结交。”
“我有胸怀,却不是无私的伟人,你能理解吗?”
叶子轩点点头:“能。”
秦夕颜眼里有着常人难及的清亮:“你刚才问起叶狂人,是不是跟这几天的黑帮洗牌有关?没错,狂人确实在偏袒三帮,还冻结龙古很多资产,你是不是想要为他们说话?看看我跟狂人关系是否良好,劝一劝他,对龙古高抬贵手?”
叶子轩叹息一声:“交情一场,我只是想看看能否做点什么。”
秦夕颜似乎不奇怪叶子轩此刻神情:“子轩,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也知道他们曾经在你危难时帮过忙,但人情再大,也是有一个限度的,这次黑帮洗牌牵涉很多方面,你在其中就是一个小蚂蚁,卷入进去一定粉身碎骨。”
“你这时还他们人情很不明智,而且他们也不需要你这点力量。”
她柔声劝告着叶子轩:“不要想太多了,将来有机会,能够帮上忙,再还不迟。”
叶子轩嘴唇微咬:“就怕没有以后了。”
看着叶子轩有些落寞的神情,秦夕颜轻轻摇头开口:“他们死了,你一样可以归还,给他们好一点的棺材,再选一个好点的墓地,让他们有一个好的归宿,远比你现在贸贸然去送死要好,你卷入这场纷争,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折掉自己。”
此时,一阵风吹来,把后院一朵梅花吹了过来。
秦夕颜修长的右手一挥,梅花落到了掌心,她轻抚着脆弱潮湿的花瓣:“天地苍茫,寒冬萧杀,连梅花都有点撑不住了。”她望向前方一支几近光秃的寒梅:“尤其是这一株梅花,这株梅花开得很早,也开得最美,所以也凋谢得最快。”
在叶子轩安静聆听的时候,秦夕颜又补充上一句:
“梅花谢了,还有菊垩花,菊垩花谢了,还有桃花、、、”
“既然四季都有鲜花可赏,为什么要为那些注定枯萎的花木去惋惜感叹?”
“花若谢了,就已不再有任何价值,就已不值得去顾念。”
她把目光转回到叶子轩的脸上:“人也一样,我从不同情死人,从不为死人悲哀,也不为注定要覆灭的人伤感,因为人一死也就变得全无价值,我从不将任何一样没有价值的东西放在心上,生活中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人等着你去做去照顾。”
叶子轩摇摇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他是死是活,而在于你和那个人的感情。”
“失踪的孩子,对于叶夫人来说,死活重要吗?不重要,你执着的是你们之间的感情。”
叶子轩字眼落地有声:“六年的母子感情。”
秦夕颜一怔,手中花瓣随风卷走,随后,被飘飞的雪花覆盖,再也不见痕迹。
叶子轩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良久,秦夕颜抬头看着叶子轩:“你真要还他们人情?真不后悔?”
叶子轩摇摇头:“总是要做点事的。”
秦夕颜用力一握他的手,俏脸上多了一丝无奈:“十分钟前来了一个消息,为了消除动垩乱维护稳定,三帮和龙古今晚会在杭州大决战,双方精锐和高手进出,龙古如果失败,让出华海,解散龙氏和雄鹰,没收全部资产,滚出华垩国。”
“三帮失败,不侵华海,让出京垩城。”
“叶狂人、当地高官以及一干德高望重的垩江湖大佬,作为这次大决战的见证人。”
叶子轩脸色一变:“大决战?”
“双方各出一百五十名高手。”
秦夕颜淡淡开口:“不倒不休,直至最后一人”
叶子轩转身就走:“唐薛衣,回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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