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像要哭出来,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张口——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少女把脸埋进他怀里,竟嘤嘤哭了起来。
陈逸斐目瞪口呆,也不知她这是怎么的了,只得莫名其妙地抱着她哄道,“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也知道,两日后我就要去杭州了,我想在临走前给你把生辰礼补上……”
“我……我还以为……”苏谨晨羞愧得说不下去,双臂却把他抱得越发紧了。
陈逸斐听出她话里有未尽之意,微一忖度,不由严肃地把苏谨晨拉开段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你以为什么?”
苏谨晨眼里含着泪,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就跟他雕的玉娃娃一般。“我听说你今天收到家里的书信……所以……”
他挑了挑眉,声音微冷,“所以如何?”
苏谨晨见他脸色渐沉,咬了咬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谨晨,你在害怕什么?”他却不肯罢休,伸手提起少女小巧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你说过会相信我的话,也都是假的么?”
“我信你……”苏谨晨红着眼摇摇头,“……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他默默看了她一会,最终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重新把她揽到怀里,“傻瓜。”他沉沉道,“你既然担心,又为何不早点来问我?你听好了:家里没有反对我们的婚事。母亲还说,过几日会把芷兰几个一并送过来,专门照料你的饮食起居……”
“真的……真的么?”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生怕自己漏听了哪个字,“二夫人当真同意了?”
陈逸斐哑然失笑,“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感受到怀里绷紧的娇躯终于松缓下来……下巴在少女柔软的发丝上轻蹭了蹭,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却已是清朗温和一片,“只不过府中素来事务繁杂,老三又刚娶亲……家里如今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我想着等这次回去,就寻个外放的差事,先出去历练上几年……到时你也一并陪我去任上,你说好不好?”
苏谨晨正满心欢喜,自然想都不想就点头道,“嗯,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就乖了。”陈逸斐满意地亲了亲妻子嫣红的脸颊,这才正色道,“那咱们现在就来好好清算一下,刚才你冤枉我这笔账吧。”
“……”苏谨晨羞赧地抿了抿唇,轻声道,“先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他浓眉微挑,靠近她,“就只这样?”
苏谨晨不解地看看他,想了一会,这才轻垫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送的礼物我好喜欢……别生我气了行不行?”少女声音软软糯糯,又带着点哭后轻微的鼻音,听得人心都化了。
他本来还只想逗她一逗,这般被苏谨晨无心一撩,顿时生出些旁的心思,故作一本正经道,“难为我为这‘蠢娃娃’忙了半日,某人却只知道胡思乱想——一个吻肯定是不够的。”
苏谨晨不疑有他,心里又当真歉意得很,遂乖乖道,“那怎么才够?”
他装模作样思考了片刻,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谨晨的脸顿时红到耳朵根儿。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拨浪鼓似的摇头,“这里不行……要是待会被人撞见……”
“这院子没有别人……就咱们俩。”他低头在苏谨晨脸上细细密密地吻着,还故意在她敏感的颈间轻轻舔了两下,“……行不行?”
苏谨晨身子一麻,忍不住伸手推拒。“都说了不行……”
“我马上就要走了,”陈逸斐低低喘着粗气,微凉的手不着痕迹地探进她的衫子,嘴上却可怜兮兮道,“这一走,也不知还要多少日子才能见上一面……晨儿就不会想我么?”
想到离别在即,苏谨晨心头何尝不是百转千回,推搡他的小手不觉渐渐松了下来,“我也舍不得你……”
见时机成熟,他索性不动声色抱着苏谨晨在石凳上坐下,让少女跨坐在自己怀里,一边继续抚摸着怀里的娇躯,一边哑声蛊惑道,“……那晨儿难道就舍得,在我临走之前,连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么?嗯?你舍得么?”
苏谨晨心下愈软,不知不觉薄衫已经被他褪下肩头,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肚兜,“可——可万一……”
“没有万一。我一早就安排好了……我要为你庆生,谁敢进来?”他咬着苏谨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垂,手轻车熟路地从少女肚兜的一侧钻进去,握住……在手心里轻轻揉弄,“好不好,晨儿……就一回……好不好?”
奇异的感觉迅速遍布全身,苏谨晨娇喘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无力勾住他的脖颈,满面酡红,“就……就一回。”
话音刚落,胸前骤然一冷——
嫩黄色的肚兜随手被拂到一片夕颜花上……
过不多时,院子里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婉转轻吟。
鸳鸯交颈,良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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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看这个——”
翟凤楠搁下笔,“这些都是这几日陈大人的花销?”
“可不是?”管家心疼道,“光玉就雕坏了两块,这还不算花草,灯笼,焰火——”
“我当是什么要紧事。”翟凤楠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手一挥,一脸慷慨道,“明日你就去找他要钱吧!”
“啊?”管家一愣,“哎!哎!”他还怕自家大爷脑子一抽,又要白送人家呢!
这孩子,长大了啊!
老人家得到满意的答复,终于兴高采烈地被他打发走了。
漫天的礼花五彩缤纷,照亮了清冷的屋子。
翟凤楠意兴阑珊地扫了眼窗外,伸手捏了捏鼻梁。
明知道他常年清心寡欲,还非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秀恩爱……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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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篇番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