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直接将宫中旧人调进景祥宫可否?”
苏三眉头略皱着,眸中满是算计,“妙语连珠两人心思活络,功夫也深,她二人进宫定能获取更多情报,也不至于叫我太过被动。你且看着办吧,她二人至少要送进去一个。”
小双抱拳垂首,“是。”
见小双身影消失于雨帘之中,苏三起身对朱雀道,“你去盯梢清曲,务必掌握他的动向。”
朱雀眉略皱,“谁保护你?”
苏三平静地将那日思幻堂之事说与朱雀,然后道,“皇后不杀我必有她的原因,或许是她念及喜儿或许是我还有用。总之,只要我不露出马脚她便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况且我不是一直在练功吗,小鱼小虾的伤不了我。”
朱雀仍然不放心,瞅了瞅摇篮里熟睡的两个孩子,“还有他们两个。”
苏三踱步到了摇篮跟前,看着篮中的两个孩子,心中也是有些担忧,怕将来她浮出水面会将这两个孩子牵扯其中。对着那孩子盯了半晌,苏三道,“不如这样,我搬来离思居住。虽然嘈杂些,但有白礼和伍思通在,他二人功力深厚想来夜贼也不容易摸进来。”
朱雀心中思量一番,的确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
及至下午雨才停,西边天上挂上一架彩虹桥。然这后院之中却无人因这彩虹桥而愉悦。
苏三坐在院中摇着两只摇篮,朱雀站在一旁给苏三冲红糖水。而白礼正臭着脸从堂屋搬到伍思通的房间。他砍了一晌午竹子,累得腰酸腿疼,才回来想泡个澡躺一会却收到苏三的逐客令将他赶到伍思通房间。他自然不服,可是付过银子又出苦力的,怎么到头来还有和那个臭老头拼房。而苏三却是耸耸肩一脸无辜,说什么大不了以后不叫他砍竹便是。这个女人实在太蛮不讲理了!可他却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搬去和玉冷师叔同房。怪不得门规着戒女色,这山下的女人果然可怕至极!
苏三才不费心去想白礼在想些什么,她只思虑着他的“新用途”倒是不错。习武之人向来警觉,倘若真有夜客登门他与伍思通定能察觉。她什么都不用摊牌他们便被当了警卫使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双忙于奔走苏三的命令,而朱雀则负责盯梢清曲,小虎伍思通忙前厅生意,后院常常只剩苏三与白礼干睁眼。而白礼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多于苏三交道,以是白日天常躲在房中或练功或读书。
闲人往往是在危机时刻被拿来顶岗的!
这天苏三正在房里给赫连苏彻换尿布,窗子大开着,她自然瞥见了伍思通火急火燎地回了后院。苏三心里纳闷,以为前厅又出了什么岔子。只见伍思通冲进了自己房间,接着便听他房里一阵聒噪,片刻之后伍思通生拉硬拽将白礼拖出了房间。苏三将赫连苏彻包好,重新安置在赫连苏穆身旁,起身欲探究竟。
原是今天有人在离思居摆婚宴这样一来人手便不够用了,比起其它酒楼离思居的人手并不算多,除去当初苏三买下的秦香莲、陈碧珠和吴宝玉,后来赫连峦从季府送过来四个面容清秀的小厮郝成才、郝成书、吴必全和张小有,北宫初尘走后成才成书兄弟二人被调到后厨给新厨师打下手。而蔡小双蔡小虎姐弟俩杂七杂八的事儿要管的太多,以是现在真正能全时在前厅点菜上菜的只有秦香莲、陈碧珠、吴宝玉、吴必全和张小有五个人。那三个姑娘被调到包厢伺候婚宴去了,大厅只剩吴必全张小有两人,赶上饭时不免手忙脚乱。
伍思通便是在那两人连上错两次菜后看不下去回后院将闲人白礼揪了过去当小厮使唤了。
苏三躲在暗处偷窥了一会儿,那白礼下了道袍,身上那身浅青衣裳像是蔡小虎的,头发也不再披散被尽数绾起。伍思通对他推推搡搡,他却满脸难色不肯帮佣。心高气傲向来受人伺候的主儿,哪里能低就去给别人端茶上菜。
见好话不管用,伍思通一脚踢在白礼屁股上,没防备的白礼被踢到了一餐桌前。那刚坐下的客人见白礼手里拿着托盘自然以为他是小二,于是便开始点菜,白礼回头幽怨在瞅着伍思通,伍思通在身后小声威逼,“你若不乖乖干活儿我今儿晚便逃走,看你还能不能再找到我!”
白礼没了辙,只得硬着头皮上,他虽没做过这些下等的活,可去过的客栈酒楼不在少数。小二该做些什么他自是知晓的。
点完菜便要去厨房报备,苏三正躲在去厨房的路上,这下正巧被白礼瞅个正着。只见白礼盯着苏三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苏三悻悻地耸了耸肩,假装没瞧见,溜溜地回了后院照顾那俩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