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淡淡开口道,“今年是我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
苏三与朱雀觉默,等他继续说下去。
北宫初尘闭上了眼,继续低叙,“我对武林之事不感兴趣,对盟主之位也不感兴趣。爹娘开明,一直以来也都任我妄为。这次传家书把我叫回来是因为……我爹被人下了毒。爹和娘怕盟主之位落到下毒之人手中才令我回来参加比武。”
苏三不由吃惊,“你离开离思居还是五月里的事了,若那时尊者便已中毒……看来对手当真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对了,夜尽,连他都配不出解药吗?”
北宫初尘叹了口气,“那毒药甚是古怪,平常没有任保感觉。但若一运行内功便心痛如刀绞。刚中毒之际便请夜尽来瞧过了,他也无能为力。你去夜尽那里帮我骗两副伤药来……明天一定要上台比武。”
苏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尊者和夫人叫你回来是保住盟主之位的,你现在受这么重的伤,是去比武还是去讨可怜?”
北宫初尘眸中划过一丝痛苦,“我大意了,他们能给爹下药也必然能给我下药。”
苏三着他那个样子心思转动也开始替想起缓兵之计。
房门开了,朱雀端着一碗伤药一碗红糖水进来了。苏三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头,拍了拍自责的北宫初尘,“别愁眉苦脸了,解救的办法来了。”
北宫初尘瞥见朱雀,眸中带着质疑,“他可以吗?这次大会高手如云。若功力不够,只……”
未等北宫初尘说完苏三便打断了他的话,“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啊!来,快把药喝了,比武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北宫初尘见苏三胸有成竹也跟着稍稍放了心,接过碗将那苦得人打寒颤的药一口气饮尽。又接过红糖水压嘴。
苏三回过头拉朱雀的衣袖,“你去参加比武好不好?”
朱雀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北宫初尘,“不好。”
苏三撇嘴,“为什么不好。”
朱雀淡淡道,“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苏三摇着朱雀的胳膊,“北宫怎么是别人呢!你看他做菜这么好吃,若是他因为这次的事而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厨子去!”
朱雀皱起眉,瞥了一眼北宫初尘,“赢了便要做武林盟主,麻烦。”
苏三笑嘻嘻,“这个好说,反正我和北宫也不是头一次扮假夫妻了。到时候演场戏,都是一家人,长白尊者继续做盟主自然也无人能非语。”
朱雀没再回话,苏三瞧着他是默应下了。
说服朱雀成功,苏三边收药碗边和北宫初尘讨价还价,“瞧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我啊!”未给北宫初尘插嘴的机会又自说自话,“我看不如这样,等事儿办完了你当我两年的跟班伙夫怎么样?呀~两年是不是时间有点太短了。还是三年吧,你看我名字里也带个三。”
北宫初尘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谢谢。”
苏三嘻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事成后你得当我三年跟班伙夫。”又垂下头对着腹中的孩子道,“儿啊,你们可有口福。出生便有北宫叔叔做伙夫。”
次日朱雀随比武的人一起上了逐云顶,他怀揣着一封信,信中北宫初尘将事情的原委道明。之所以一直没人来打扰北宫初尘是因为他之前说过要闭关静修。
苏三以身子不舒服为由留下来照顾北宫初尘。
能上逐云顶的都是些功夫了得的,棋逢对手往往一场比武能打上一整天,鏖战两三天的前例也是有的。期间的衣食住便在逐云顶南侧的大院里。
苏三实在无聊便央北宫初尘给她讲些江湖上的趣事。
怕麻烦的北宫初尘架不过苏三的烦人功夫便给她讲他爹和他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