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大:“我张涵何德何能生出你们这么一群跟窝里斗的不肖子孙来。”
这话就说的有点重了,文殊在一旁听的脸上火辣辣的。
要是开始还不能确定,公公张涵是真的猜透了,还是在迁怒,现在就已经完全明白了。
文殊面如白纸,虽然张涵是在骂伯言,但无疑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张太太不敢再反驳张涵,眼睛却像是利剑一样盯上了文殊。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三少奶奶清醒之后,知道了孩子没保住的消息之后,没哭也没闹。
甚至还有精神劝劝孙太太实在不必伤心的太过了。这个孩子本身就来路不正(在结婚之前怀上的),说不准生下来也得不到别人的喜欢,可见与她们没有缘分,留不住就留不住吧。
与孙太太而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敏贞。现在与其说是在难过那个没见面的孩子,不如说是着急敏贞在张家的处境。
“人这么一辈子,哪个没有一点小毛病的?”孙太太试着开解女儿:“就拿承言来说,他都解释多少回了,当时是喝醉了就,把那个丫头当做是你了。这才险些出了差错,好在后面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错。张家早就把那个心怀不轨的婢女处置了,承言天天守在门外,你还要僵持到什么时候的?”
孙敏贞醒了之后,直接躺在床上坐小月子。情绪稳定,一切如常,唯一的要求就是张承言不许走近卧室。
好好的婚事,闹的眼下,孩子没了,老婆也见不到,张承言倒是也没有闹着进门。他知道敏贞现在的身子还弱,他不愿意气着敏贞,就委委屈屈的守在外边。
张太太劝的嘴巴都干了,可每每一提起承言来,这丫头就是垂着头不说话。
“妈妈是不会骗你的咧。”孙太太苦口婆心的说:“你这丫头可是不要太死脑筋了,你看看外边有点钱的,哪个后面没有两个那叫什么‘红粉知己’的,就像是咱们巷子里住的何小姐一样,前几天风风光光的搬出了,说是嫁到北平说是什么‘京城四少’家里去了。不晓得极张扬,后来才知道已经不知道是排到第几位的姨奶奶了。”
“对啊,那您也都说了是有钱人家。说来说去,还是门不当户不对,我嫁错了。”敏贞喝光了碗底的汤水,抽了帕子擦了擦嘴角,慢吞吞的说。
“这是什么傻话。那些车夫,你晓得不了?他们本分,可不一定都是因为老实的,那是没有出去浪的本钱。承言这样对你一心一意的有多难得。妈妈是老了,你自己会不清楚的?”孙太太不是贪慕虚荣,而是承言这小伙子实在不错。
说起气来,难道孙太太的心里会没有气吗?女儿还小,伤了心由着脾气闹,孙太太一把年纪了,她无论如何还是觉得张家算是家风纯正,尤其是承言还是值得托付的。
都说是新政府了,婚姻自由,孙太太这些日子就看见有的离婚都闹得登报了的。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女孩子天生就是比较吃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