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大叔,是我不好,我话没有说清楚,让你没有安全感。”
“小乖乖,我害怕,从我遇到你的第一刻起,恐惧就藏在我心里。”温贤宁苦笑,一面述说着一面抬起双手,碰上她敞开的衬衣,随即开始慢慢替她扣扣子。
垂眸望着他的手指在她衬衣上翻飞,唐珈叶不解,“大叔,你为什么会有恐惧?”
“因为你太年轻了,19岁的年纪,那么有朝气蓬勃,象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得我眼睛睁不开。你开朗活泼,经常会冒出一些令人捧腹想笑的俏皮话,内心中我隐约开始害怕,害怕爱上你,害怕和你接触,害怕你身上的阳光太暖,使我贪恋这种从未在别的女孩身上有过的感觉。于是我有一段时间和你接触总在下意识犹豫、徘徊,然后仍然情不自禁地变成了贪恋,接近你的感觉是那么美好,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也感受到阳光照进心里的滋味,原来和一个女孩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开心、快乐、简单,根本不需要你给予金钱的回报。所以当你说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接受,我崩溃了,我从出生就生活在黑暗里,我太寂寞,太空寂,太想抓住一束阳光,只有在你身上我才能感觉到那种温暖,你的离开就意味着所有的阳光与温暖将全部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又要做回那个神像一样竖立在所有人面前的温贤宁……”
唐珈叶不想他再回忆,轻声打断了他,“大叔,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温贤宁摇头,坚持要说,“我是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人对阳光的强烈渴求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我太贪婪了,贪婪于你带给我的阳光,却在想要留住阳光的同时伤害了你。对不起!”
“大叔,错不全在你,我也有。”唐珈叶眼睛里有泪,呜咽着抓住他颤抖的手,“我那时候做事情年少鲁莽,最不该就是用尖利的语言去刺激你,从自我保护意识上说,我被打,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
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温贤宁感动不已,“小乖乖,你不要找理由给我开罪。”
“大叔,这是真的,是我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感悟及分析,就好比遇到一个对你非礼意图不轨的歹徒,你要做的是跟他斡旋,量力而行,而不是力拼。拼不过的,这是年轻的代价,考虑不周全,只顾自己骂的痛快,不知道这样倒反是让自己陷入了被动危机,激怒对方没什么好处,只会让自己遭罪。女人反抗容易激起雄性征服欲是差不多的道理,越犟越要驯服,吃亏的是自己。”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温贤宁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吻着,喉结滑动而颤抖,“要我说什么好,小乖乖,我的小乖乖,我的糖糖,我的蜜糖……”
被他最后一个称呼逗乐了,唐珈叶扑哧一笑,“大叔,以后你只要对我好就行了,我相信你不会舍得再对我动粗。”
温贤宁马上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假如我再对你动粗,就罚我这辈子孤老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