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论,她刚刚的赞美没有错,如果光从他的外表上来看的话,时间在他身上好象仍停留在四年前的时光里。
尤其是他从门口迈步进来,直直往酒会主人走过去,那里多是肚圆头秃的中年人,当然也有年轻的,要么矮小,要么长得英俊却没有足够的气场,很容易让人一下子忽略,要么一身赘肉的身体上偏偏裹着过紧的西装,不仅显不出精神,反而显得滑稽。感觉有点象小时候吃的糖果,两头紧,中间肚大。
裁剪合身的西装将他的体魄勾勒得伟岸健硕,风度翩翩的温贤宁往那里一站,显得益发玉树临风,鹤立鸡群。
温贤宁与季老先生握手,气质内敛,眼神温和,英俊的脸上笑容明亮。
季老先生对他格外亲热,握住手就不撒开,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的皱纹好象全部因此而铺展开。
唐珈叶冷眼旁观到此,突然觉得温贤宁比以前更会装了,简直就是一条变色龙。明明眼角有点心不在焉,唇角也因某种情绪抿得过紧,偏偏脸上一点没有表露出来,外表看上显得他特别平易近人。
良久,有工作人员开始穿梭宾客其间,将每个人所捐的数字登记下来,轮到唐珈叶时,她先报了房井臣的名字,再翻开掌心的支票,看到一串零,最后报了一个数字。读完觉得头昏脑涨,想不到房井臣会捐这么多。
同样,很快轮到温贤宁,他淡淡报了一个数字,旁边有某个贵妇去看那人手上的登记薄,不由诧异了一下,“温先生好象和房先生捐的一样多。”
温贤宁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其实他并不知晓这房先生是谁,不过有什么关系,一山还比一山高,财富这东西没有必要比,也没有可比性。
旁边那几个贵妇早在他和季老先生说完话之后一窝蜂围上来,这个说,“温先生,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英俊了,不知道吃了什么保养品啊,给我也介绍介绍?”
“温先生,听说你们温氏在香港又开了新项目,那处高档别墅区什么时候销售,可得给我留个号……”
“温先生,听说你一直在健身保养身材,不知道是哪一项啊?游戏?壁球?还是沙排?”
哪里象是在聊天,一个个盯着他的眼神赤裸裸的,仿佛要活生生把他的衣服给剥光,温贤宁不动声色地微笑,本来想找个借口走开,却听到她们切入另一个话题。
“这房井臣年纪轻轻够有钱的啊,一出手就捐八百万,这哪里是在捐款,简直是在烧钱,什么来头?”
“刚才你们几个去洗手间没看到,我在场,那房井臣带着他的未婚妻,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这房家在台湾可是赫赫有名的,台湾油王听说过吗?”
马上几个女人同时惊诧加尖叫,“啊?天哪,他是……他是台湾首富房运水的儿子,听说房家可就这一个唯子,那么大的家业……”
“看,那个穿香奈儿的,就是他未婚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来了一会儿人就跑了,把未婚妻扔在这里。”
温贤宁觉得自己有些手脚冰凉,一定是昨天淋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