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是安悦照顾着程涉,护心丸虽然服下了,但他的脉搏还是不稳,而且温度一直都很低。
因此房间里燃起了暖香,每一日安悦进来后,都会汗湿全身离开。
虽然她不是很确定,但初步推测程涉应该是中毒了,这种毒让他体温下降,而且脉搏心跳都变得很微弱,之前他从未跟自己谈到这点,安悦凝视着床上的人,看来这毒还很深,大约有十几年了,十几年?安悦心底微微一震,这么说来,在他只有十岁左右的时候就中了毒,心底微微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控制了她。
替他翻了一个身子,用毛巾慢慢擦拭,为了防止汗湿弄伤了皮肤,安悦这几日都会替他擦拭身子。
忽然响起几声敲门声。
“谁?”安悦拧干毛巾,开口相问道。
门被推开了,露出门口那张容颜。
“恒一?”安悦轻呼一声,回头瞥了眼床上安静躺着的程涉,“恒一,跟我谈谈吧。”
紧靠着的另一件房间,为了好好照顾程涉,安悦一直都住着这件房,屋内干净整洁,还有一些手工精巧的工艺品。
安悦倒上一杯茶,“恒一,你告诉我吧,阿涉他是怎么回事?”
恒一眼底有抹黯然,“公子他……中毒了……”
果然……安悦还是心底暗沉,难怪会如此,想到那日他抽搐的模样。
“公子这个毒……很早的时候就隐藏在体内了,他曾经拜过一位隐居的师父,可惜这种毒只能压制不能根除。后来公子发作的日子慢慢频繁,公子找到了药王,他制出一种能根除这种寒毒的药,可惜这药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断绝情爱。”
断绝情爱!安悦心底微微一震,这么说来,“是……会变得冷漠,忘记……”声音微微颤动。
恒一沉闷的声音响起,“会忘记他爱的人,那部分记忆会消除。之后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那他这次晕倒?”难道是跟她有关。
“那种药物跟公子体内的寒毒在做着斗争,此消彼长,估计是公子想起了对你的爱,才会……”
安悦急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她不信,倘若两个人是相爱的,难道这世上还能有生硬把人拆散的方法。
恒一低头,“暂时,没有了。”
安悦眼底是一抹不认输的光,“我相信会有的。”那种坚定和决然让恒一不禁微微一睁。内心升起一股无边勇气和力量,仿佛真的可以选择一个好的结果。
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清俊的面容略带疲惫,淡如水的唇,白皙的脸色,忽然嘴唇嗫嚅了几下。
安悦弯下腰。凑在他嘴边慢慢倾听。
“不……不……不要……不要……”声音微弱而急促,他整个人似乎进入到某个特定场景中。
手胡乱一抓,把安悦的紧紧攥住,安悦眼底一震,他掌心全是汗,越来越紧,瞥了眼那发红的手腕,眼底多了抹动容,程涉身子忽然一震,嘴里还在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安悦坐在床边,安静的望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撩开他鼻尖调皮的乌发,身子慢慢靠近,头靠在他胸膛处。耳边是他的心跳,渐渐的,他变得安静,整个房间一片安静,恒一望着这一幕,心头漫上一股酸意,慢慢合上门,从房间退出。
高高举起的剑哐当一声,再次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眼底一片愤恨,“啊……”大叫一声,企图再次把剑举起,可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痛,密密的冷汗爬上了额间,又一次摔在了地上。扑通一声,羽依颓然坐在地上,深深埋着头,透露出丝丝绝望。
“呵……呵呵……”笑的苍白无力。
手上的这把剑,是她闯进绿林后得到的奖励,当时她从绿林出来后,全身血肉模糊,只剩下半条命了,可是在双手捧着这把宝剑后,内心是止不住的喜悦,仿佛它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当年意气风发挥剑斩杀的模样一遍遍在脑海回放,此刻看来就像是一场讽刺,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可是现在她连这把剑都举不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门咯吱一下开了,羽依抬眼,眼底如毒箭般狠毒的光,恒一怔,望着地上的剑,顿时明了,默默走到她身前,捡起那把剑。
羽依望着递上来的剑,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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