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说道:“张小二,你可真抠,当年你爹病重,还不是我家男人带着人送到了镇子上的,我们家是又出人又出力,现在就拔你几株花,你就跟我俩大呼小叫的,你个白眼狼,早知道就不管你家那破事儿了。”
村长本以为提起当年的恩情,张小二该动容了吧,却不想张小二还是不让拔,汤小圆听了一会儿,对张小二的表现很满意,她要的就是他们的衷心。
一码归一码,人情是人情,他张小二的人情他自己会还,可花儿是他们江家的,没道理替他作人情。
拉扯间,已经有几株花苗被村长夫人拔断了,还有的被踩了几脚。
张小二看到那些精心伺候的花苗被糟蹋,心疼的要命,可村长夫人像个泼妇一样,一把把他推倒在地。
“吵什么呢?”汤小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村长夫人的吵闹,她本来还觉得江家这个小媳妇人漂亮,还能干,有意结交,可想到前些日子从家里拿出去的几两银子,她就恨上了汤小圆。
不光是她,出钱修水库的几个大户都把这事儿怪在了汤小圆的头上,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们何至于凭白的出那么多钱。
张小二看到汤小圆,脸色有些难堪,他知道汤小圆对这些花苗有多上心,现在一小片花苗被村长夫人拔的拔,踩的踩,糟践的不成样子,莫说汤小圆了,就连他看着都心疼。
汤小圆看了眼惨不忍睹的花苗,冷冷的扫了眼村长夫人,之后对张小二的媳妇道:“嫂子,麻烦你跑趟腿,去把村长叫来。”
汤小圆人好看,现在在村民里也颇有些威信,大家都说,现在的村长没啥作为,岁数又大了,还不如让江沅鹤来当这个村长呢,好带着大伙儿一起挣钱。
想到那些话,村长夫人心里就不得劲儿,当个村长不仅年节的都能收到东西,还能捞到不少的好处,而且还有面子,当然不乐意被人抢去了,不过江家这次的花,要是赚了钱,听说明年还要扩大面积,一旦得了人心,那她家男人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啥事儿啊,急三火四的就把我叫到这儿了,不知道我有多忙吗?”人未见,声已近,村长的话里透着不耐烦。
村长看到自己媳妇手里的花苗,以及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汤小圆,明白了七八分。
上次在江家没捞到什么好处,知道汤小圆是个厉害的,不敢小瞧了她,“败家娘们,竟给我惹事儿,侄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你婶子一般计较,看我的面子,算了吧!”
汤小圆冷笑一声,当时给他拿腊肠,不是说怕了他,只是觉得一个村子住着,别闹的太难看,可现在明显的是他媳妇不给他长脸,那也不能怪她了。
“村长,要是人人都觉得我这儿的花好看,都来拔几株的话,我这不就变成荒地了吗?”汤小圆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试图扶起被村长夫人的大脚踩断的花苗,却是徒劳,花茎太嫩,断了就是断了,扶不起来了。
村长瞪了眼自家的婆娘,脸色十分难看,责怪她贪小便宜,又恼恨汤小圆当着张小二夫妇俩不给自己面子,他是村长,她居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
“这拔都拔了,踩也踩了,你还想让我们赔啊?”
明眼人自然会说,算了,不用赔了,可汤小圆这次偏不按常理来,她盯着地上折断的花苗,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既然村长想赔,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要,咱们就来算算钱吧。”
村长胡先兆的脸都绿了,他哪里说要赔了,不过是客气客气,却不想汤小圆揪着他的话把儿不放了。
“不就是几棵破花儿吗?就算我不拔不踩,说不定它自己个儿也被晒死了呢!”村长夫人简直被气疯了,就没见到过汤小圆这么不给面子的人。
汤小圆冷笑着看了村长夫人一眼,那一眼寒光乍现,看的她心惊肉跳,“破花儿?破花儿你还惦记着?我不妨告诉你,这花籽是在平城拖了好大的关系买的,我租的地花了钱,伺候花的工人花了钱,浇水施肥我都花了钱,你祸害了将近二十株,你可知道这二十株若是长成了,今年开花,明年还开花,后年照样开花,年复一年,你自己算算你糟践了多少银子?”
这不就跟鸡生蛋、蛋孵鸡的道理差不多嘛,先不管汤小圆是不是讹人了,村长两口子总算是现了,汤小圆要跟他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