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盘子钱,当月的工钱也就没了,八宝试图跟孙掌柜的求情,却被孙掌柜的打了两巴掌,还说要辞退他。
没钱拿回家给他娘买药,还要被辞退了了,八宝觉得委屈。
江沅鹤体谅他一片孝心,正好新铺子开张也缺人手,便问他愿不愿意来帮忙,八宝觉得江沅鹤没有孙掌柜的那么专横,点头如捣蒜。
其实要不是孙掌柜的太过分了,江沅鹤也不会留下八宝,左不过一个伙计,没必要去挖人。
听了孙掌柜的明嘲暗讽,江沅鹤笑着回击,“这要多亏了孙掌柜的教导有方啊!”
听见有人再说自己,八宝朝这边看过来,脸上过着憨憨的笑,本来江沅鹤准备再请一个伙计的,但八宝说铺子不大,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江沅鹤觉得这样他会辛苦,便给了他双倍的工钱。
孙掌柜的面露怒色,皮笑肉不笑的道:“哈哈,江老板慧眼识珠,不过对于这样的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可要小心了,今日他背叛我,来日也会背叛你!”
“孙掌柜的言重了,不过还是多谢您的提醒!”其实说背叛有些夸张了,八宝来江沅鹤这里,只是出力气,关于福盛楼的一切,他也没泄露,何况就算福盛楼有什么秘密,他一个小打杂的能知道什么。
汤小圆自己还有铺子要管,不能久留,临走前江沅鹤问她,什么时候过来当老板娘啊?
汤小圆笑而不语,江沅鹤自己攒钱开铺子,她是为他开心的,不过她挺喜欢留芳阁的,看到姑娘妇人们欣喜的把留芳阁的首饰戴在身上,那是另一种满足和欢喜,所以,即便哪一天他们成亲了,她也不想放弃留芳阁,不过要看那会儿梁子荀还让不让她当这个掌柜的了。
说到梁子荀,倒是有两天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不来,岑秋璃也就没来了,大小姐花了一千两买了情人戒指,怎么也不见个踪影了。
依着梁子荀的脾气若是在镇子上,怎么可能两天不露脸呢,还不是被他娘管着把岑秋璃送回京城了,一来一回的少不得要些时日。
岑秋璃是走了,只不过任静姝可并没有走,在江沅鹤忙活着圆味楼第一天开业的时候,她带了东西却去了江家。
徐氏也不知道儿子在镇子上整日的忙啥,早出晚归的,昨天竟然一夜未归,坐在门口跟两个弟媳闲聊,牛春花还没打消把娘家侄女嫁过来的心思,这不抓着时间就开始劝说徐氏。
任静姝雇了车来到江家,江家门前有条小河,车夫说他家的马不愿意过河,于是在之前讲好的价钱上又少要了几文钱。
虽然少给了钱,可任静姝还是不乐意,山路不好走,一不小心还能踩到鸡屎,她嫌弃的捂着鼻子,只不过推开江家的门,却换上了一副笑脸。
妯娌三个正说着话,就见大门口走过来一个姑娘,嘴角含笑,迈着莲步,一身水粉色的裙装,头上插着金光闪闪的珠钗,牛春花老远一瞧就能确定,这丫头头上戴着的是金钗,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看她面目清秀,两腮含春,像一朵刚开的桃花,耳垂上缀着玛瑙的坠子,衬得她面颊和脖颈愈发白嫩娇艳,光这一身行头就值不少钱。
“姑娘,你找谁啊?”徐氏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也没认出来。
“婶子,你再仔细的瞅瞅!”
徐氏凑近了些,一时懵住了,完全想不起来眼前贵气的小姐是何人。
倒是牛春花,心思转的快,最近常听玉莲说起任静姝,“你是任家那丫头吧!”
任静姝以前就极为不喜刻薄自私的牛春花,不过再见面就另当别论了,笑着应声道:“对呀,这是二婶吧,这么多年不见,你咋一点儿都没变呢,还是那么年轻、好看!”
“哪有,老了,满脸的褶子了,哪能跟你这个丫头比,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牛春花嘴上那么说,心里却美着呢,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真一点儿都没变老吗?
窦淑娴向来不爱搭话,只是礼貌的跟她笑了笑。
“是你啊!”徐氏不像牛春花那么热情,当年的事儿就像一个疙瘩,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她自认没有亏待过任家,他们办的事儿也太不像话了,就是真的要走,哪怕说一声,他们两口子也不会拦着的。
“鹤哥哥呢?”任静姝最近没看到江沅鹤再摆摊了,至于圆味楼的事儿,江沅鹤瞒住了所有人,她听说汤小圆回了自己家,这不,就赶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