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以往家里的事儿江福远都不会同江沅鹤商量,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没了主意了还是因为别的,居然询问江沅鹤的意思。
江沅鹤并没有回头,偏头看了眼头顶刚刚过自己肩膀的汤小圆,“分吧!”
江福远对于儿子的回答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对着小两口摆了摆手,“走吧,去外面转转,累了再回来!”
表面上是汤小圆扶着江沅鹤,其实是江沅鹤拖着汤小圆,留下一屋子严肃的将要面对重大事情的江家。
“哎,你走这么快干啥啊,听听呗!”到了外面,汤小圆不满的道。
“听啥听,有什么好听的,陪我去外面走走吧,躺了一晚上腰都硬了!”江沅鹤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此刻神清气爽,就连看着漫山遍野的花都比平时更好看了,尤其是眼前的女娃儿,想到昨夜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要不是怕吓坏了她,他还真想多睡会,不那么早醒来的。
“江沅鹤,你真的好了啊?”汤小圆狐疑的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胸口,“这疼不疼?”
江沅鹤摇头,“不疼!”
“那,这儿呢?”汤小圆拍了拍他的头,之后是胳膊,腿,一口气问遍了他全身,江沅鹤都笑着摇头。
“都不疼,你再拍下去,就说不定会疼了!”
“嘿嘿,我手劲儿很大吗?”汤小圆憨笑着道,眼睛如月牙般,甚是好看,可笑着笑着,汤小圆就哭了,而且还大力的锤了江沅鹤一下,“你还笑,你知不知道差点吓死我了,我真以为要陪你一起死了,呜呜!”
江沅鹤虽然是好了些,但身子尚有些虚弱,毕竟昨天吐了不少的血,被她这么大力的捶打还真的有些吃不消,但想想着实的吓着了她,也就由着她发泄了。
汤小圆哭的鼻子都红了,直到江沅鹤的胸前一片水印,江沅鹤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着,那空着的大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放在了她的腰间。
哭也哭够了,汤小圆拉开二人的距离,江沅鹤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放了下去,“江沅鹤,你不会死了对不对,我的方子管用了是吗?”
“对,圆圆,我们赌赢了,我不会死,而且会很快的好起来了!”江沅鹤拉着她坐了下来,二人肩膀挨着肩膀。
“对了,江沅鹤,这家能分成吗?”
江沅鹤还想说些什么呢,有些心里话他想要告诉汤小圆,可哪知这丫头转变这么快,刚刚又哭又笑的关心自己的身体,转眼间就关心起分家的事儿来了,江沅鹤头疼啊!
“你觉得呢?”不过能跟她肩并肩的靠着,说说话他也是很知足的。
他心里的话刚刚鼓足了勇气想要说出口,就被汤小圆的一句话给岔开了,等下次再鼓足了勇气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事情总是不经意的阴差阳错,而错过,有时是一段时间,有时却是好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汤小圆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自打她来了江家后,牛春花动不动的就拿要分家的事儿来要挟,这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而徐氏每次都是无条件的妥协,她起初也想不通,为什么就不分家。
直到她开始想念不知跑到哪里的汤小包,兄弟手足,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能天天见着,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种幸福,这也许就是江老大和徐氏用隐忍一直默默守护着的幸福。
“我觉得不会,你爹和你娘一点儿都不想分家的!”汤小圆答道。
“呵呵,不分家你失望了吗?”江沅鹤知道汤小圆跟二婶那母女俩早就不对付了,估计她早就巴不得分家,眼不见心不烦了吧。
哪只汤小圆摇了摇头,“分家我才失望呢,哪有比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好,就算苦点累点的也开心啊。”
“可二婶母女屡次欺负你,你不讨厌她们吗?”
“讨厌啊!”在江沅鹤面前,汤小圆向来习惯了有一说一,从不隐瞒。
听到如期的答案,江沅鹤点头,刚刚还以为她变了呢,在自己跟前懂得隐瞒了,那样他还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她,明知道人活在世有时候要懂得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就不希望在自己面前,汤小圆也要戴上虚伪的面具,跟他,她只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