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生气的就要走开,却被他从后面抱住,“不要走开。”他的声音,竟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就像被埋葬多少年的孤单。
浅倾颜的脚步顿住了,只是第一次和她说她离开后的日子,絮絮叨叨的,却是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状态。
浅倾颜帮他坐在浴缸上,背过身,让他脱去衣服。尽管羞涩,他便从身后环住她,手上沾面了泡沫,滑溜溜的,十指交缠。
“那一年,你就那样离开,明明知道我接受不了,可是,你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不该隐瞒你,我早就知道老头把你当他亲生的事情,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谁让你引诱了我,转身就走,我明明故意和那些女人有牵扯,你都不回头,我慌了……”
他把头埋进她背里,深深的吸口气,全是她的味道。
“长那么大,从来没有那么不确定过,患得患失的,这心里真的不好受,然后,我就让煞注意你的动向,当我知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疯了,恨不得毁了这个世界,恨不得毁了我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这些事,浅倾颜动了动麻木的手指,“你查到幕后主使了么?”
末流殇闷闷的哼了声,“这三年都在和这小子斗法,虽然手段卑劣,也算是个对手,而且,这次宝儿和贝儿的事情,就是他动的手。”
他还没说的是,他已经查到了他的根源,而且,这三年,他之所以放着他,就是想让对方掉以轻心,好把手伸过去。
不负他所望,他在日本的根基基本站稳,是他动手的时候了。
他会让他知道,只要让他纠缠上,什么叫末日!
日本有十三万余种姓氏。除了十大姓佐藤、铃木、高桥、田中、渡边、清酒、山本、中村、小林、斋藤,最尊贵的姓氏是伊藤。
说来,这位伊藤社长,他是应该会会了。
浅倾颜没说话,末流殇动了动滑溜的手,背过身去,“颜颜,痒,帮我挠挠。”
浅倾颜不欲搭理他,却被他抓住了手,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突然间觉得好笑,也就笑出来了。
把他的背转过去,手指挠上,“是不是这里?”
那人却是没有回答,转身,一把把她拉进水里。
这样的力气,这样的突不及防,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水中。
末流殇不断的捂嘴窃笑,一双眼睛亮的让人心悸。
“末流殇!你再这样,以后别想我伺候你洗澡。”这话一出,她自己逗觉得太暧昧了,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救场子。
末流殇却把唇堵了上来,勾着她的舌,或轻或重的允,直到浅倾颜觉得舌头快失去感觉,他才缓缓退出。
还没能回神,他就对着她笑,目眩神迷的,又把浅倾颜勾的颠三倒四,自己衣服被解开也不是太清楚。
末流殇所有的火焰,看到她小腹上那条疤痕的时,突然清醒了。
难以想象,她一个人怀着孩子,他不在身边是怎样的光景,而且,还是两个孩子。
应该比一般的孕妇还要辛苦。
这半个月,他查了孕妇书籍,知道怀孩子真的不容易,前三个月会吐的稀里哗啦,后三个月,又因为孩子重了,压迫膀胱,连觉都无法睡好。
因为一会就会想上厕所,尽管真的拉不出什么。
最后三个月是最辛苦的时候,因为孩子成形了,重了,会压的人无法喘息,特别,她怀着两个孩子。
到底是怎么样的因素让她这样辛苦的为他生了孩子,不是爱,不是舍,说什么他也不信的。
抱着她,却是泪如雨下,倒把浅倾颜吓着了。
“我想你。”她听他说,对着三年前那个为他辛苦孕育孩子,却身在异国的她说。
曾经他真的恨她,却敌不过爱,“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好吗?我们一家四楼在一起不好吗?有多少时光可以让我们翩然轻擦?有多少时光可以让我们浪费在等待?又有多少时光,手让你我这样互相逃避,颜颜,再不相爱,就老了……”
浅倾颜站在厨房里,人有些恍惚,换了一身衣裳,把湿透的头发吹干。
脑海里,尽是他的话,颜颜,再不相爱,就老了……
是啊!人生能有多长?她又能背负多少?短短百年,便不过是黄土白骨,真的要这样错过吗?
或许,她忍心就这般错过吗?便是她可以,她的孩子,又怎会可以,每次带他们出游,宝儿和贝儿看向完整家庭的眼神是那样的期待。
特别是看到爸爸把小朋友放在肩膀上,如翱翔的风筝,笑的那样欢快,宝儿的眼神都落寞了。
他们从没问她关于爸爸,她却听到贝儿偷偷问影,问的那样小心翼翼,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