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殇神色僵了僵,看着冷泡沫神色莫名,风云涌动。
以前,他看冷泡沫从来不是这种眼光,浅倾颜的心一直沉到谷底,再不见天日。
僵硬,逃避,无奈……
这三年,他们,发生了什么?
她能看懂所有的心,读遍所有人的心,独独看不到他的,这大概就是局内人和局外人的区别。
身子一点点的,变得冷漠。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末流殇却是只字未语,看着冷泡沫,只是紧紧的抓住她,就似怕她突然不见了。
对着冷泡沫,声音淡的没有情绪,“你回去吧!”
冷泡沫抬头看他,又看了看浅倾颜,随即低头,脆弱的不堪的点了点头。
末流殇鹰眸扬起,“煞!”
一道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冷泡沫,绕绕头,嘟喃,“这事儿麻烦了。”
浅倾颜冷冷的看着煞带着冷泡沫离开,如今连他身边都动用了。
劳师动众,却只是把她安全送回去么?
他们,到底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让浅倾颜心脏抽的疼,她的手附上末流殇的,一点点,把他的手从自己手腕剥离。
“颜颜……”末流殇唇紧紧的抿着,他看着她,“相信我好不好?”
浅倾颜与他对视,两双眸子,深得见不到底,缓缓的,浅倾颜一笑,“好,不过,我该离开了。”
末流殇不撒手,“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这人何时这样赖皮过,宛如孩童,可见,他是真的怕她离开。
“咳咳……”适时的,一阵咳嗽声响起。
浅倾颜一僵,她怎么忘记了,旁边还有人呢!
末流殇脸色难看的对上这个颜颜3年来,最亲密的男人,“唐先生,那还有事儿?”
唐亚炎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看来这个男人已经摸清自己跟颜颜的关系了,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不过,我赶过来的时候,钱都买机票了,没钱开房,不如,颜颜你就收留我吧!还没住过总统套房呢!”
这话一出,末流殇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拿起电话,拨打总台,“给我再开一间房,一会把房卡送上来。”
挂了电话,“你可以滚了!”
浅倾颜抹汗,这两人……
冷泡沫在煞的跟随下,进了机场,她看着煞,态度一改当初的嚣张,“我可以去换身衣服吗?”
煞看着她那个样子,再看看别人看他的眼神,嘴角僵硬的抽了抽,点头允许。
看着她进了洗手间,自己靠着墙壁点了根烟。
冷泡沫进了卫生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见煞似乎没有注意她的动向,拿出手机,拨打那个号码。
两声响后,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喂!”
冷泡沫抬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恨意弥漫,长长的指尖死死的扣进水池的大理石上,“你为什么要回来?”
那边浅倾颜一愣,挑眉看了看床上的末流殇,“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冷泡沫冷笑,“回来有什么用?你缺席的这三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缺席了,就是一辈子的缺席。”
浅倾颜的眸光沉了沉,起身,走到阳台边,拉开落地玻璃门,走了出去。
夜风徐徐,很舒适,看着远处的灯火辉煌,她静默了半晌,“你是说,我缺席的时候,你是替补吗?”顿了顿,她突然低低的笑,“可是,你不知道吗?替补,永远是替补,成不了事儿的,因为有正主在。”
那边又说了什么,浅倾颜已经不在乎了,把电话拿开,挂掉。
冷泡沫大大的张着眼,捏着电话的手在颤抖,突然只见她狰狞的拿起电话砸在玻璃上,随即反弹,落在了洗手池里。
“浅倾颜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到底算什么东西?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冷泡沫身后,厕所里面一个女开门出来,脸色难看的看着她,身子贴着门走开,不一会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亲爱的,好可怕,我遇到了疯子!”
疯子?她怎么会是疯子?她是冷家的女儿,她是冷家的公主。
冷泡沫顺着墙壁滑坐下去,看着大理石里的倒影,脸色苍白狰狞,头上的疤恐怖吓人,衣服凌乱……
痛苦的闭眼,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静坐了许久,她平静的起身,拾起电话,把分离的电池装进去,盖上后盖,开机。
幸好,还能用,又打了个电话,这次,响了许久没人接。
冷泡沫皱眉,重播,滴了两声后,那边传来“喂”的声音。
“我是冷泡沫。”
那边似乎一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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