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女儿的一番话给影响了,徐书怡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觉。
睡在他身边的崔长河注意到了她的动静,不由关切地道:“想什么呢,说出来听听。”
徐书怡歉然道:“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黑暗中,崔长河发出了一记低沉的笑声:“他娘,老夫老妻了,干嘛说的这么客气?”
徐书怡用手盖住脸庞,回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还醒着。”
崔长河再度笑了起来:“是兰花跟你说了什么?”虽然看不见妻子的表情,但她前面的叹息声却让他听到了。
徐书怡犹豫了下,既然丈夫也醒着,不妨说说话也好。
“刚兰花同我说,她和秦雨出去时,遇上了秦雨得表姐。那表姐似乎......似乎对秦雨有意。”
“怎么回事?”崔长河大吃一惊:“莫不是秦雨不规矩?”
徐书怡一听,忙为秦雨辩护道:“怎么会?兰花说他拿人当亲姐姐的。”
“咱们兰花心思单纯,别被人给糊弄了!”
徐书怡被这话逗乐了,说道:“在你眼里,哪有人这么说自个儿女儿的。我们兰花,聪明着呢。”
崔长河说道:“我不是担心吗?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表弟表姐的,常来常往,万一出什么事呢?吃亏的可是我们兰花!”
被他一提醒,徐书怡心中也犯起了嘀咕,可不是吗,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心的,不然怎么会睡不着觉?
她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各种各样的念头,基本都是从小说里看来的情节,什么下药啊,落水啊,撕衣服啊......这可是被实践无数次证明了的栽赃*啊!
哎呦喂,万一叫那个罗姑娘用上了......
徐书怡浑身一抖,说道:“不行,不行,这事我得找半夏问问。”
崔长河马上表示了赞同:“对对对。老话不是说了吗,不怕贼偷,就怕被贼惦记。人家有心算无心,搞不好真要出事。”
徐书怡觉得崔长河说的那句有关贼的话特别的好,不禁用前世一句很经典的话夸他道:“他爹,你太有才了。”
这句夸奖,让崔长河听得嘴都合不拢了。
经过这一番交谈,徐书怡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人一放松,睡意自然而然也就上来了。
一夜好眠。
次日,徐书怡才起来,徐月菊就来找她了。
徐月菊是来告辞的:“大姐,十五都过了,我和当家的麻烦你们够久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徐书怡本想再留他们住些日子的,待听到后半句时,她把留人的话给咽了回去。是啊,家里边还有两个外甥在,当娘的,哪里能放得下?
于是话到嘴边就成了:“小妹,那好吧。我让你姐夫送送你们。以后再遇到这类事,记着别瞒我们。”
徐月菊满口应道:“我知道了。大姐,当家的要我跟你们道一声谢。还有,他说了,快要开春了,你们地里要忙的事多。要是忙不过来,就来找咱们。你知道的,咱们家男人多,帮一把的力气还是有的。”
徐书怡听得暖心,说道:“好好。等忙了,一定去叫你们。”
送走了妹妹一家,徐书怡马不停蹄地去镇上找宋半夏。
出了十五,宋半夏的绣坊再度开业了。徐书怡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径直找来了锦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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