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人家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崔兰花心里也有疑惑:“春花没提姚家,我也没多问。”
徐书怡理解地点头道:“这种事情的确不能开口相问。横竖都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管那么多干吗呢?说起来,春花同你的年纪一般大,你的亲事......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说着说着,她忽然心中一动,倒是想起了自己原先的打算。她到底是从婚姻自由的时代过来的,做不来在儿女亲事上擅专的事。
“你也别不好意思。娘想着,嫁人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情,嫁个合你心意的自不必多说,但要是嫁个不合你心意的......”话没说完,但里头想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崔兰花微微红了脸,小声道:“爹娘为我相中的肯定好,我都听你们的。”
徐书怡不放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什么想法?”
崔兰花很确定地道:“嗯,本来亲事就要由爹娘做主啊!”
好乖巧的孩子,徐书怡再次在心里发出了一记感慨,紧接着一只手便不由自主地摸在了崔兰花的头上,温言道:“好孩子,谢谢你的信任。娘知道你的心意了。”
崔兰花闭上眼睛,似是很享受徐书怡对她的亲近。这一刻,房间里流动着的,尽是一股安静温馨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徐书怡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洗洗便睡了吧。”
“嗯,娘也是。”回应她的是少女软糯的声音。
从西屋出来,徐书怡的眼睛又朝东屋望了望。东屋里,油灯还在静静燃烧着,平常这个时候崔长河应该睡下了,也不知今日怎么回事。
这般想着,她的脚步不由地往东边移了几步,但随即她又停了下来,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算了,还是别去看的好,也省的到时尴尬。”
东屋里,崔长河此时正低头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朵漂亮的荷花图案出现了。
呼,崔长河看着新刻好的花样,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古铜色的脸上现出了欣喜的笑容。这把梳篦终于做好了,为了给孩子他娘一个惊喜,前面好些个制作的工序他都是在别人家完成的。一直等到梳篦成了形,他才带回家来雕刻。
崔长河握着梳篦,心里充满了希望,明日送给孩子他娘,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吧。一高兴之下,说不准就会重新搬回来了。
打呼噜的事,他也找了朱大夫好几次,最后更是连镇上的大夫那儿也问过了。幸好在他的恳求之下,大夫给了他一套按摩穴位的手法,他每天早晚坚持按摩一次,现在数数已有些日子了,按理说效果肯定有一些了。嘿嘿,只要自己不打呼噜了,孩子他娘应该不会再反对了吧。
这个晚上,崔长河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在梦里,他梦到了无数荷花开放的场景,一片粉色的花海当中,一位妇人高高举着一只梳篦朝他不停地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