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肆。谁让酒肆消费低,又是个较为安全的去处呢?就是环境吵些罢了。想到这里,陆长亭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朱樉,这位秦王能忍受吗?
朱樉不知陆长亭心中的担忧,见陆长亭朝自己看来,还满心想着,小长亭终于发现我的好了。于是朱樉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了。
柔和到陆长亭想打哆嗦。
很快,他们便走到了酒肆外。
朱樉一见,登时扬眉,还拽着陆长亭不让进,道:“你小小年纪,怎能进这样的地方?”
“我是进去见人的。”
“那也不行!”哪怕只是站在门外,朱樉都能听见里头吵嚷的声音,还伴随着一股汗味儿和酒气迎面而来。再低头一瞧陆长亭那白白净净的模样,朱樉怎么舍得让陆长亭进去?
“我要进去见人,我又不是去喝酒。”
“不行!”朱樉这时候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小孩子怎能长于这样的环境?”
陆长亭愣了愣,他本想说自己并不在意,但是朱樉这句话却是提醒了他。他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安喜没有啊,他与安喜在此处待得久了,安喜的性子会不会被影响呢?陆长亭有些汗颜,他倒是光顾着解决歇脚地的问题了,却是全然忘记了,安喜年纪这样小,怎么能总往酒肆扎堆呢?
时间一长,他怕是要辜负安父的期望了。
陆长亭顿住脚步,冷静地道:“你说得对。”
原本还以为要长篇大论,再威胁利诱方能劝住他的朱樉一愣,随即笑道:“长亭真是乖啊。”不过他心底难免还有些遗憾,遗憾于没能借机树立起兄长之威啊。
他们在门外等了没一会儿,安喜便带着小厮来了。
朱樉一瞧,还真是个小胖墩!还特别傻!
朱樉顿时就没了兴致。
要像小长亭这样,聪明可爱还会咬人的,才更勾人心啊。
安喜看了看朱樉,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退,小声问:“长亭,他是谁?”
不等陆长亭开口,朱樉已经当先开口截断,“我是他哥!”
安喜面上的表情这才柔和下来,“是哥哥呀。”
“是他哥哥,不是你哥哥。”
“哦……”安喜转头看着陆长亭,“你哥哥真大。”
朱樉哼笑一声,蹲下身来,道:“是啊小胖墩,我是很大。”
陆长亭:……
洪武帝养出的儿子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安喜伸手去拉陆长亭,“长亭我们进去吧。”
陆长亭反抓住安喜的手,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安喜向来不挑地方,乞丐窝他都能去。
他点了点头,挨着陆长亭走,脸上的软肉肉还跟着抖了抖。
朱樉心里又不痛快了,小长亭怎么能去牵个小胖墩呢?朱樉也跟着臭不要脸地凑上前去,揪住了陆长亭的手。陆长亭感觉自己就跟有一首歌唱的那样: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