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初一并没注意她脸上失望的表情,走近前来道,“那边春儿和刘大哥已经行完礼了……”
“嗯,那我们走吧。”
“小鱼姐,你好象不是很开心?”初一边走边偏着头看她。
夏小鱼没有什么兴致,也没有答话。
“小鱼姐,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刘元晋……”初一又道,“如果你不想嫁,那就不要去了吧……”他蓦然停下了脚步,执意拉着夏小鱼的手,“小鱼姐,我一想着你嫁给刘大哥,就觉得不妥……要不,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听说钦差明后天才会到,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夏小鱼愣了一下,又笑了,抬手摸摸初一的头道:“初一,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在武陵县城里,除了阿娘,吴婶,你和元晋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既然这样,我当然相信你和元晋,元晋他是个言而有信,重情义,守礼节的好男人,除了他,不会再有更好的对象了。”
等到夏小鱼和初一走到刘家翻新重修的新屋门外,婚宴已经要接近尾声了。
刘元晋正在劝酒,隔着几桌远远地看着她,象是想要走近,却只是迈了一步,又停下了脚步,若无其事的转头继续敬酒。
夏小鱼轻声对初一道:“你带我去给我住的房间吧。”
初一点了点头,领着夏小鱼避开人群往边上的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小房间走。
虽然两个人很小心,但是还是有人看到了,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容华楼的夏老板吗?”不知情的街坊道,“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你不知道啊?夏老板这是嫁给刘元晋做副室啊,所以才这么悄悄地过来的,毕竟春儿姑娘是正妻嘛,当然不能冲撞正室行礼啦。”
“啊?有这样的事?”有些聪明人立刻道,“是不是因为要钦差要来选秀女进宫的事啊?哎呀,夏老板这样的人材,谁不能嫁啊,竟然肯给元晋当副室……”
说后面一段话的是初一熟识的,初一气得咬着牙低声骂:“真是多嘴,看我等会儿收拾你们!”
“没关系,也没说什么。”夏小鱼抿唇笑了笑,“原本说的也是事实啊,没必要这么放在心上。”
她正说着,突然生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她转过头去,心里微微一凛,原来宾客中竟然有秦源。
秦源手里捏着个酒杯,站在一群坐着的宾客中尤为显眼。
他的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能置信,就那样呆呆的注视着她,浑然没有听到身边敬酒的刘元晋一再喊着他的名字。
只是和他的视线一碰,夏小鱼就垂下了眸,初一推开了小房间的门,她毫不迟疑地迈步走了进去,然后重新“砰”的一声,紧紧地掩上了门,将所有的质疑,探究,惊讶,调笑全都隔断在了寸厚的门板之外。
外面静了那么一刻,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屋里的喜烛火焰很大很亮照得小小的房间亮堂堂地,夏小鱼慢慢走到床边,在床沿边坐下来,挺直了腰,双手扶在膝上,双足闭拢,坐得端端正正地,静静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桌上红红的燃得正旺的喜烛,耳中听着外面的笑语喧哗,心里平静无波。
她并非没有念想,只是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无力再多想什么了。
做了这样的决定,便已经准备好面对这决定带来的所有未知的东西,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况且,对方是刘元晋,一直以来的好伙伴,好搭档,所以,她和他,一定可以唱好这出戏,并不需要担心。
虽然如此,可是在心里的某处仍是不断续的钝痛,委屈,压抑不住的委屈,让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倔强地睁大眼睛,边流泪边死死地盯着那一对燃烧的红烛,听着外面人声渐渐消失,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前又终于渐渐远去,最后直到红烛燃尽,东方既白,她才终于极度疲惫地和衣躺下来,沉沉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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