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横行!”说罢扶着夏小鱼往外走。
“不要啊,”妇人冲上前来拦住两个人,又转过头对铁匠哭着喊,“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难道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吗?就为了几十两银子,你把我的名节也毁了,害得我提心吊胆良心不安地过日子,你自己又好过到哪儿去?你还不快把服辨拿出来还给他们!要是告上公堂去,以后我还怎么见得了人,我……你这是想逼死我吗?”
铁匠见妇人哭得凄凄切切,原本就心虚,更加不胜其烦,终于跺着脚道:“好了,别嚎丧了,老子去拿就是!”
随后铁匠进屋去,不久拿出一张纸来塞给了刘元晋:“滚,拿着就快给我滚出去!”
“看看,是不是……真的……”夏小鱼捂着头,皱着眉叮嘱刘元晋。
刘元晋看了一遍,对夏小鱼点头道:“对的,应该是夏远亭那张服辨没错。”
“好了,东西还给你们了,快滚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出了铁匠家,刘元晋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到了实处,转头又见夏小鱼呲牙咧嘴地捂着头吸气,不由得又心疼地道:“是不是很疼?去看看大夫吧。“
夏小鱼对他扯着嘴角笑笑:“嗯,疼,不过还算是值得啊,至少把服辨拿回来了。”
“幸亏元晋你跟来了,不然啊,今天这事儿还真办不成呢。”
“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刘元晋无语地看着她。
口口声声不管夏家的闲事的是她,为了夏远亭的事受伤的也是她,这个小女人在对待夏家这件事上,不管嘴上说得再硬气,终究还是口是心非的。
让他动心的,也就是她这样的口是心非吧?
“嗯,这服辨要好好放起来,夏远亭若是想要,就得把从我这儿拿走的银两全还给我才行,哼,我夏小鱼的银子是好拿的么?”夏小鱼自言自语地道,“想白拿,门儿都没有,还有我今天的跑路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哼哼,我看他给我打十年工怕还差不多……”
刘元晋听着她专属的财迷铁算盘式的念念叨叨,由不得也笑了出来:“你这个小财迷!”
“走,先去找夏远亭。”夏小鱼说得起劲,拉了刘元晋一把,“我这就去跟他算帐去。”
“你受了伤,还是先去看大夫敷点药吧,反正服辨已经在你手上了,什么时候去跟你五弟说都一样,不急在这一时。”刘元晋不同意,皱着眉看着她的额头,“已经青紫了,还出了血。”
“嗯,你说的也对,”夏小鱼说着,突然一阵眩晕,身子轻轻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她用尽力气才稳住身体,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元晋,我头好晕。”
刘元晋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来扶着她,急急地道:“小鱼,你没事吧?头晕得很厉害?”
难道她这一撞受了内伤……刘元晋想也不敢想,急出了一身汗来:“小鱼,走吧,赶紧去看大夫……”
“没事,你送我回去歇歇就没事了,女人嘛,”夏小鱼勉强地对他笑,“贫血体虚很正常啊,回去躺一会儿就好啦。”
“那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请大夫。”
把夏小鱼送回了容华楼,刘元晋立刻让初一去请大夫来。大夫看过以后,也只是说额头上的外伤并不是特别严重,至于头晕,也是体虚的缘故,多休息就好了。
等大夫走了以后,夏小鱼对刘元晋道:“我说嘛,没有那么严重的……休息休息睡一觉就行了……”
刘元晋对她要休息这话倒是听了进去,点头道:“你就多休息一阵子吧,店子的事我会照顾好的。”
“嗯,你有空就去帮我跟夏远亭说一声,就说我把服辨拿回来了,他若是想把服辨拿回去,就拿银子来取吧。”夏小鱼道,“若是他不在意,也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那也以后我也再也没必要管他了,这一次,算是最后一次了。”
“好,我明天就去跟他说。”刘元晋道,“你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哈哈,元晋,你这是夸我吗?”夏小鱼歪头看看刘元晋,想多说两句,实在没有精神,眼前也迷糊起来:“元晋,我累了,想睡了……”
“嗯,睡吧,别担心,有我在呢。”刘元晋轻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里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