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走上前去道:“小鱼,让你姐姐先休息,我们出去吧。正好去送送刘齐他们。”
夏小鱼背对着众人,抬手把泪水抹掉,这才转过身来。
走出了房门,陆迁对刘齐拱了拱手道:“清哥儿,谢谢你们,能不避忌讳来看望小荷。”
刘齐笑笑道:“忌讳什么?我成天和血气刀光打交道才正是该忌讳的呢。”
说罢又道:“那我们先告辞了,好好照顾小荷,就不用送我们了。骟”
他对陆迁拱了拱手,又朝夏小鱼点头示意了一下,转头对邢雅云道:“我们也回吧。”
邢雅云对陆迁施了一礼,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夏小鱼,转身随着刘齐走出了院门铪。
等刘齐和邢雅云离开,陆迁转过身来想要和夏小鱼说话,却被夏小鱼冰冷的眼神看得一凛,想说出口的话顿里梗在了嘴里。
夏小鱼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两个丫环,陆迁转头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我姐姐这是怎么了?”夏小鱼看着那两个丫环走出去,冷冷地问陆迁。
陆迁神情一黯,轻声道:“小荷她原本有了两个月身孕,可是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产了。”
陆迁说话的时候,夏小鱼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的确很难过,也很伤心,可是说到后面前半句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有些闪烁逃避的意思。
他在说谎,他一定知道原因……
没关系,他不说,她可以问夏小荷……重要的是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让我姐姐搬到这里来?”夏小鱼咬了咬牙,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陆迁,“不要跟我说什么阴阳相冲,不吉利之类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她没了孩子,原本就很伤心了,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她会怎么想,心里会多难过?好的时候,亲啊爱的,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任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里?陆迁,我看错了你,我后悔当初不该没脑子地撮合她跟你在一起……我告诉你,陆迁,别以为你们陆家是什么名门望族就能随便欺负人,门儿都没有。你既然不喜欢她,休书和离随便,我带她回去!”
“小鱼!”陆迁原本一声不吭地听着,一听她最后一句,压着嗓子吼了出来:“你在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写什么休书,更不会同意和离!”
他眼神里有怒也有无奈伤痛:“是,太夫人是让小荷搬出主屋,这是习俗,我是没有办法改变太夫人的决定,可是我并没有放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我一直也住在这里陪着她!”
夏小鱼迟疑了一下,刚才在夏小荷的床边上的确有一方小榻,她以为是丫环陪伴的卧具,这样看来,这张榻是陆迁用的?
陆迁的态度看起来并不象自己想象中的对夏小荷不闻不问,任她被人欺负的样子,但是明显也看得出来很多事,他也无能为力。
“小鱼,我让你来就是希望你能陪陪她,安慰她,她一直情绪低落,常常做恶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迁目光中带着祈求,“小鱼,你帮帮我,好吗?”
“我帮你?”夏小鱼敏感地觉察到事情并没有之前陆迁说的那么简单,她静静的看了陆迁一会儿,这才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姐小产的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陆迁眼神飘忽着不敢和夏小鱼对视。夏小鱼坚持道:“姐夫,你不说清楚原因,我没法帮你。”
陆迁听到夏小鱼叫他“姐夫”,心里顿时有了一些信心,他看了看夏小鱼,微垂了头,低声道:“前些日子,就是刘齐大婚的那天,我多喝了几杯酒,回来的时候……把入画错认成了小荷,我……”
夏小鱼“呵”的一笑,讥诮地道:“这戏码,也太多了吧?陆大人,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小鱼……”陆迁分辨道,“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那天大嫂拉了小荷去看戏,我回到屋里,看见有人……”说到这里,陆迁也为难得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说话很没有说服力,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很难相信这是事实,但是这的的确确是事实。
“姐姐看见了么?”夏小鱼问道,如果这样,那只能说这世上狗血的巧合也太多了。
“没有……”陆迁道,“我发现不对的时候,把入画赶了出去……”
“既然没有看到,你又说什么都没有做,那这件事又是怎么闹大了的?”夏小鱼狐疑地道。
陆迁懊恼地道:“那天晚上小荷送给我的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入画拿走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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