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程默等几个得力大将外出采风。
第二步就是造旧,一件古玩时间长了,必然会产生损旧,这个损旧分为物理损旧与化学损旧。象青铜器与许多铁器,多是化学损旧,而金银器多是物理损旧。
最难的就是这一步,随着技术的发达,想制造器胎很容易了,不过因为技术发达,想逃过许多先进的仪器检测,让外人将它当成真正的古董,则是很难很难。
特别是前几年房价渐渐稳定,并且有了下跌趋势后,热钱只好寻找安全的避风港。
先是大批热钱进入各个行业的科技研发当中。
但问题来了。
西方人很无耻的,就像谷歌刚刚上马的飞行汽车计划。人家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注册了许多专利,那怕那时仅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可其他人想研发,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强行研发,官司上身……
或者交纳不菲的专利使用费用,利润下降不提,交得多冤哪。
不然没有办法避开这些流氓专利陷阱。
所以华国发展到今天,许多行业仍被西方世界压了一头。
要么为了避开这些专利陷阱,提高研发成本,要么一事无成,导致投资收益比不高。
于是热钱又转向了另一行业,收藏界,收藏界不仅是古董了,包括各种珠宝玉石,钱币邮票,书法绘画,徽章票卷,以及一些限量版商品。但文物古董无疑是大头。
这种情况使得考古学成为最热门的学问之一,同时造成华国文物价格节节提升,赝品行业的超级繁荣。
不过各种检测手段也越来越发达,但检测手段还是从物理损旧与化学损旧两方面着手。
就像这个大鼎。
如果铁含量高,时间这么久了,必然会产生铁锈,如果青铜含量含量高,则产生铜绿,以及其他的金属氧化反应。
这就叫化学损旧。
时间长了,往往会被一些外因产生物理性的破坏,也会有外物吸附,产生一些污垢,如苔藓与泥土。问题是它不是清朝民国产物,而是上古时产物,这些污垢也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甚至与鼎器本身产生细微的局部反应。如果在几十年前,它还不易检测,但现在许多仪器都可以通过这些污垢,检测出是不是赝品,并且检测它们,不用破坏器物的本身,代价小,甄别准确率高。这才是造旧过程中最难的地方。
程默放下文件夹,问:“老板,主家说了什么?”
“主家来的时候与我签订了一份合约,我们可以不接受这项业务,但务必保密,如果泄露,我们要赔偿天价毁约金。然后他派人送来鼎胎,我们能将它仿成与原件一模一样,他会给我们这个报酬。”
董正明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一份极其诱人的数字。
“老板,我们不能仿成与原件一样,或者将鼎胎弄坏掉,会是如何?”
“我也说了,不能仿成与原件一样,对方也不要求我们赔偿,但不会给我们报酬了。”
其实不用签合约,董正明也会保密的,这个行业信誉比什么都重要。失去了信誉,以后也别想接什么业务。
“很优厚的条件……”程默不由地又看着这个大鼎,古怪的大鼎,更古怪的是它居然有原件。
“老板,有两个可能,这个原件也是赝品,如果是这样,这业务我们是不能接的。”
若那样,传将出去,还会让人笑掉大牙,人家不懂,不能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也不懂哉。
“第二它是真品,但更古怪,更麻烦。”
原件大家都没有看到,不过有了这么多高清照片,也等于看到了原件。
程默所说的只有物理反应,是指它没有什么化学损旧,也就是看不到什么明显的铁锈与铜绿,但它只是合金鼎器,而不是黄金鼎器。其实就是金银器,因为上古时候冶炼技术落后,纯度跟不上,依然有化学反应,时间久了,会褪色、变色、变黑。
然而原件并没有任何类似的反应,不是没有化学反应,而是化学反应很弱,因此照片上的原件大片经过清洗的地方就像新器一样,这意味着铸成它的合金技术含量十分地高,甚至高到快接近现代工艺的地步。
再加上这样庞大的体积,不提上古时有没有这样的工艺,就是有了,只要它出土出来,便会轰动世界,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业内人士。
但无论程默,还是欧阳教授,或是董正明,都没有听到任何相关的风声。
这是古怪的地方,还有麻烦的地方。
如果它是真的,无疑是超级国宝,那么这个人仿造它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