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上。
所有人离开,只剩两人,大殿明明更加空旷,气氛却偏偏更加紧滞。
男人轻哼一声,拂袖转过身躯,只留个背影给她。
沈意自嘲的笑笑,自己站起来。
看着他冷情不悦的背影,沈意唇角自嘲弯了弯。一字未言,亦是转身,离去。
“这样就走了?”
上官墨如后背长了眼睛,冷淡出声。
沈意停下脚步,亦是背对着他,一如他冷淡,“不然呢?刚刚皇上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还不愿意娶我,那便是让他愧对九泉之下的沈相,你会让天子对不起谁吗?你敢吗?既然大局已定,我当然就可以走了,难道还要留下来看你脸色?”
上官墨闻言,猛然转身,双目危险的眯起,“我以为我昨日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说,骆子君,我娶定了。”
沈意闻言,亦是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他怒,她笑。
她偏着头,轻轻一笑,笑得妖娆,“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话不要说得太绝对。上官墨,你就等着皇上赐婚吧!骆子君是谁?我告诉你,我沈意,才是你的妻!”
上官墨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狠狠看着眼前巧笑的女子,“你就这么想嫁给我?为了嫁给我,不惜这么不知廉耻,不惜拼尽沈相的老脸,不惜来逼皇上?”
他恶狠狠说着,眼中更有轻视。
沈意只觉心口扎了一扎般。
也是,她是有被轻视的理由。从来不见哪个女子像她一般不知廉耻吧?
自己不知廉耻也就算了,还搭上了已逝外公的老脸。
她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的?
命运急转直下,她无话可说。可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他的原因了吗?
他若不要对她这么反反复复,她能做得出今日之事?
若是不爱她,一开始便不爱她,那也罢。若是她不曾得到过他的温柔和宠爱,两年前她便已坦然嫁给了上官未。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也有爱她的男子!何至于为了他,不知廉耻自甘堕落到这份上?
若是爱她,便该一心一意下去。若是爱她,怎能对她做得出如此残忍之事?前一刻欢爱,后一刻告诉她,别的女人,他娶定了?
他的反反复复,又累了她多少?今日之事,谁都可以反对,谁都可以看不起她,唯独他,没有资格!
心凉又心酸,沈意勾唇一笑,“是啊,我就是这么想嫁给你。因为眼前我一无所有,瑞王,瑞王那里我和她撕破了脸;皇上,皇上这里我莫名和他的新宠结了仇;顾将军,顾将军那里对我没有父女之情。可我还要活下去,我不止要自己活下去,我还要让我重病的母亲活下去。你说,你告诉我,这样处境下的我,有这样目的的我,除了宴王,还有谁更合适我?”
“撇开别的不说,单单只宴王这个身份,便足够我今日所有的不顾一切,所有的不知廉耻!”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变得铁青,额角青筋震动,沈意心中快意。
上官墨,你侮辱我,我便让你尽情侮辱!
可悲吗?怨偶吗?谁也别无选择!
男人一步步逼近,沈意克制住自己不被他强大的气场逼迫得后退,挺直了腰板迎视他。
只见男人的目光又深又重,如漩涡,要将她一下吞噬。他的嗓音丝丝阴沉,字字从齿间落出,“好个攀龙附凤的沈意!若是沈相泉下有知,只怕也要含恨。你这样的女人,你就不怕我宁愿忤逆圣意,也不答应娶你?”
我这样的女人?
以为已经武装成了铜墙铁壁,然而,到底还是受不了他的轻视,沈意脸色霎时一白。
随即,她咬了咬牙,缓缓一笑。踮起脚尖,轻轻靠上他的肩,唇与他的脖子分分寸寸的距离。
如最直白的勾.引,可沈意笑得残忍,嗓音压到最低,低道只够近在分寸的他听到,“你若不娶我,我便将你不为人知的身份告诉皇上,让你的筹谋夭折在当下。”
男人高大的身躯顿时一僵。
沈意察觉到他的动静,快意一笑,“宫主,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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