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家不信的。”曹正淳起身,连忙拿起另一把木梳挥退两名宫女,帮忙梳理发丝,一边低声道:“恐怕就算说了,事情未发生,咱们照样动不了如妃。”
“义兄来信了,信中只有两字,‘快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曹正淳谄媚一笑,那张老脸挤出灿烂的笑容,“不知不知,大总管智慧通达天人,一切都在大总管掌握中,奴婢自然不用去知道那么多的。不过对于李彦之事,奴婢觉得还要烧一把火。”
说着,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李师师看着铜镜里反射出来的那张谄媚老脸,充满了恶毒和残忍,不由蹙眉道:“义兄吩咐的?”
“这是奴婢想的。”
铜镜被纤柔的手一把扭开,转向了别处,李师师叹口气,“你去办吧。”
丑恶的人走后。
敞开的窗外,依旧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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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东南火光、杀戮之声陡然间数州并起。一条让所有人惊惧的消息由南而上翻山越岭的传递过来,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肯定的认为一个教派会如此胆大妄为的去做这样的事。可是过的不久,一个叫息坑的地方陷落,守将蔡遵被杀。
宣誓一股暗中的力量渐渐浮出水面。
…….
半月之间,传递卞梁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传出。
一张张奏折急报,堆积在案桌上。
火烛摇曳,照映在老人的脸上,忽明忽暗,“果真还是反了…..兜也要兜住,一帮蚁贼,不足为虑…..不足为虑,枢密,还是加紧步伐北上,收复燕云后,再携胜利之师南下平乱。”
堂屋对面,高大的身影动了动,一拳砸在桌上,茶盏崩飞。
随后便是愤然起身离开,踏步走到门口,转身指回去,看着案桌前的人,“要是遮掩不住,看你怎么收场,别忘了东厂的眼线多的很。”
王黼走到门外石阶前,天空中,氤氲之气,无半点繁星。
手指虚摇,“......粉......饰.....太平....”
………..
杭州,暴雨倾盆,连天雨幕哗哗的下着。城头上,一身漆黑甲胄的猛士一刀砍下,一颗人头滚落,刀尖随后游移指向跪着的第二人。
“给本指挥使立马迁人,三天之内,有转移多少人出杭州,就转移多少。”
“…..三天过后….四门紧闭…..”
油脂的火把,在雨下噼啪噼啪的响动,燃烧着。
火光下,一张凶恶的脸上,青色胎记如同鬼怪在跳动。他转过头,招来几名手下,雨声伴随他的声音传了过去,“把蔡京老贼的父坟给扒了。”
城墙上,杨志握着刀柄看着下面万家灯火。
雨幕下,多少人会死,多少人还能活。
想想他觉得有些伤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