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又没娶媳妇,分家不就是分出去一个孤家寡人了吗?这宋家真要分家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崔施正嘿嘿一笑:“这宋家固然薄情寡义,可宋家三小子可不是夫人想的这么可怜,这宋家的三小子在我手底下做事,处事果断,遇事冷静,如今虽只是吏部的一个从七品的小官,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升官,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早早的分家,也是为了更好的施展拳脚,那宋夫人可是怕宋家三小子超过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一直压着他呢,这次分家还是宋家三小子一手促成的呢,他上头有一个空缺,之前我同他说要升他官,他还说什么现在公务不娴熟,要再锻炼锻炼,让我暂时不要给他升职,估计就是怕升职了,宋家不放他走,不好分呢。”
崔施正这边说的起劲,徐氏疑惑的看着崔施正问道:“你怎么对宋家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崔施正噎了一下,道:“这不昨日从江家出来我就派人去查了,今早又打探了宋家小子的口风,他倒是也不瞒着我,问什么说什么,估计也是知道我大概的意思。”
“那我刚刚问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还考虑那么久,还有你那能靠谱吗?别是为了让你提携他才不瞒着你的,这样的咱们阿桐可不能嫁。”
“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他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有父母为他操劳这些,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讨一个媳妇,他分家之后阿桐嫁给他也不用担心婆媳问题,妯娌关系,又有咱们长宁侯府在,谁敢欺负她。”
徐氏勾了勾唇角:“侯爷刚还说侯府的姑娘不愁嫁,我还道侯爷不急呢,原来动作比谁都快,只是这单分出去了,又难免寂寞。”
崔施正怕再说下去又要纠结了,搂着徐氏往床边走:“哪有这么两全的事,若是在一起被欺负,又何必住到一起,何况有长宁侯府在,她若是闲着无事也可以回来,哎,睡觉了睡觉了,这事还没定呢,就是一个人选,你若是不放心,等宋家分了家后,你和二弟妹亲自看看,若是觉得不好,我和二弟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只是宋家三小子我看着不错。”
其实崔施正这么说徐氏也就觉得这宋家的三小子大抵还是挺靠谱的了,爷们家的在外面可比她们这些妇人家知道的多,何况宋家的三小子又是在崔施正手底下做事,虽说不是直属上下级,可同属吏部,人品还是能看出几分来的,崔施正又那么看重宋家三小子,想来是个不错的。
徐氏上了床睡到里面,道:“那明儿个我同二弟妹说说,问问她的想法,若是行的话,等宋家分了家,你就把宋家那小子带过来让我们瞧瞧。”
崔施正脱了衣服爬上了床睡到徐氏身旁嗯了一声,他倒是没有徐氏那么担心崔桐的婚事,在他看来,这外头的好男儿多的是,先不论出身,只要自身人品才学没问题,会疼媳妇就行了,那出身再高贵,不疼媳妇,给媳妇罪受的又有什么用,何况昨日在江家,江家那一口一个惶恐丢了长宁侯府的名声,实则是威胁长宁侯府把崔桐嫁过去守寡的话,这话若是江家几个爷说的,他早就动手了,真把自己捏的有几斤几两重了,不过说这话的都是江家的几个妇人,江家的几个爷倒是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动手打女人,只是以后不来往就好了。
崔槿近来心情不大好,一来入了秋后,重新回到书院上学,虽然课不多,可还是要早起去书院,最主要的是她选的骑射的课程,被学院夫子以人满为由,将她改到了书法,没错就是书法,就是她最差劲的书法,让她感觉自己的求学之路受到了一个重大阻碍,这也是她求学之路的第一个障碍。
二来,那定熙书院今年请了好多有才学的年轻子弟进去坐镇,其实也就是那些世家大族将家中有才学的拉关系弄进去,赚个挂牌夫子的名声,混几个学生,将来也能勉强称的上是桃李满天下了,书院也打着这些年轻有才学的子弟的旗号来证明书院的水平,这种事年年都有,这些年轻子弟进去教学确实比那些老古董教学要变通的多,且离开学生时代时间并不久远,还记得学生时代的苦楚,理解学生心里的伤痛,这些很大一部分减少了学生的挂科程度,这些都很好。
但是,大历那才华出众的八皇子也被书院的院长“高薪聘请”进来了,大历八皇子何许人也,正是前些日子说要娶她的昭王殿下,人八皇子才学出众,尤其是书法,据说是那是出神入化、入木三分、矫若惊龙,总结来就一个字,好。
这才是崔槿最烦恼的,因为她现在见到昭王殿下人家也不逼着她叫什么哥哥了,因为她得尊师重教啊,得叫夫子了,这是崔槿求学之路的第二个障碍。
最让崔槿不满的是,那人说要娶自己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本王今生只有你一人,虽然崔槿也就是听听,并没有当真,可是你往那一坐,底下小姑娘顿时都快掀翻了天,完全不顾姑娘家的矜持,什么夫子才貌双绝,玉树临风等等的词语都是出自那群世家贵女之口,对此崔槿只能愤恨的捏着笔深刻的体会“入木三分”在纸上写下四个字“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