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走得很快,跑了起来。
裴允铮从来没有在外人多的地方这样喊过她小豌豆。
现在大概也是急了。
初晨还在往前冲,秦天也跟在一旁,六神无主。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初晨发了脾气。
虽然上大学后脾气见涨,但也没有多过份。
今天这样一个招呼不打,甩脸子走人的情况的确是不太好。
初晨是真的被气到了。
她以为裴允铮长大了,懂事了,不花心了,才会和思思谈那么多年恋爱。
哪怕是分手了,觉得不合适,以后不想结婚,也会比以前好点。
哪晓得这人真是旧习难改。
以前一看到漂亮女生就要去勾搭,现在一到大学里,他肯定又招蜂引蝶了,过几天他花名又得播到到处都是!
她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发小!
真恶心!
秦天看到初晨生气,虽然是生裴允铮的气,但他现在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初晨从来没有因为有别的女生来找他而生气过。
他以为那是初晨的心性豁达。
妈妈曾经说,女人面对第三者的时候,谁能豁达得起来?
初晨刚刚转身就走的时候,秦天从她眼里看到了愤怒!不满!和厌恶!
初晨坐进秦天的车子里,秦天马上发动车子开走,把刚刚挨到好车子的裴允铮扔在路边。
裴允铮恨不得把秦天焚烧了!
这祸害!
抬手拦了出租车去追秦天的车子。
秦天开得更快!
裴允铮打电话给秦天,秦天不接。
打给初晨,初晨也不接。
裴允铮怕秦天车子因为要躲他的车而开得过份快,只能停下来,发了条短信给初晨,“豌豆,我不追了。
我不追不是因为我不想追。
是因为我怕我追得太紧,秦天开快了你们会出事。
我现在去你宿舍楼下等你。
你回来为止......”
裴允铮让出租车调转车头,本来到了饭点,却实在没有味口。
不能去追,可是初晨和秦天去干了什么?
吃饭?
点了几个菜?会不会有他喜欢吃的?
看电影?
会不会买情侣座的票?
裴允铮觉得自己的心眼越来越小了。
他就不能想一点,一想着初晨的手让秦天牵了,他就暴走!
...........
初晨坐在副驾驶室,手紧紧的捏着安全带,气一阵阵的喘。
唇咬着,眼泪都快要泛出来了。
裴允铮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真是讨厌死了!
还想着他现在单身可怜,做什么都叫上他。
他倒好!
一刻不得闲的!
“晨晨,想吃什么?”秦天只能打乱初晨的注意力,怕她集中在一件事情上越想越深。
他想让她淡忘。
“随便。”初晨敷衍的应道。
“那我们去吃潮州菜?”
“可以。”初晨有点像是逆来顺受。
这种感觉让秦天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
但是他又不敢明说什么。
裴允铮给初晨的冲击越来越大了吧?
现在每个人的主观意识都越来越强,这其中也包括了初晨。
初晨听到手机响了一声。
心里有一个意识是裴允铮发的短信。
因为他的电话没有再打来了。
一个声音说,不要理他,人渣!
另一个动作却将手机界面打开,看到他的短信,初晨锁在眼睛里的眼泪流了出来。
秦天听到了初晨的抽泣声,一眼过去,旁边的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
“晨晨,你别哭了。咱不理他还不行吗?”
“........”
“晨晨,晚上咱们吃得饱的,玩得开开心的,让他气你!”
“........”
秦天一路上都这样安慰着初晨,初晨慢慢也不哭了。
本来说吃潮州菜,但到了地方初晨又不想吃了。
又说想喝粥,秦天又带 着初晨找粥铺。
初晨很少这么难将就,从来都是她将就别人。
别人吃什么,她吃什么。就算不爱吃的,她少吃点就是了,不会这样折腾人。
但她今天心里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只能这样折腾自己。
吃饭的过程中,初晨一言不发,吃完饭又去看电影。
看了一部青春剧。
高中时候一堆男孩子都喜欢一个女生。
男主爱耍帅,从差生到考上大学。
分歧,吵架,分开。
女主的婚礼上,男主吻了女主的新婚丈夫,是为了吻女主。
那不过那是一个臆想。
但在看到男主冲过去抱住女主丈夫亲吻的画面的时候,初晨哭了,走出了电影院。
初晨一边走,一边哭,“秦天,我们分手吧!”
“秦天,我们分手吧!”
“秦天,我们分手吧!”
秦天一路去拉初晨的手,“晨晨,我们在一起三年多。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我们还要订婚,还要结婚。”
没有开车,只是步行。
初晨手里没有拿纸巾,没有去擦脸上的眼泪,那些任性的水珠子滴湿她的衣服。
路灯一盏盏的过,商铺都亮着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把城市的夜装潢得五彩斑斓。
那些灯光一闪闪的映在女孩的脸上,让她美丽小脸上的水光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初晨扎着马尾,她的头发放下来,可以到腰。
爷爷,爸爸都曾想过让她剪。
说是头发吃营养,高中这么辛苦,短发更好。
可是她羡慕,羡慕裴允铮那些女朋友,她们都有又黑又长的头发。
她和她们都不一样。
她跟妈妈说过,想去染头发,再做离子烫。
妈妈不同意,说药水对身体有害。
妈妈担心她的身体。
妈妈还说,那是上帝给她的头发,不可以剥夺,那是父母的恩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头发不要去改变她原有的样子,哪怕头发是卷的,也应该爱它,因为那是妈妈给的。
她问妈妈,“妈妈,为什么你要烫卷发,你的妈妈给你的是直发。”
妈妈眼神闪烁,有了泪光,“晨晨,妈妈想你留着这一头有点蓬松的卷发,这是妈妈给你的头发,妈妈把她的细胞给你,让你成长,长成了这样一头卷发,那是母亲的东西,不可以不要的,妈妈以后不烫头发了就是,好吗?”
她不能染头发,也不能离子烫,她只能留长发。
有次看到思思在本子上抄了一两对信改编诗: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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