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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音抬眸便看见了挂在正中央的一副古画,“这画……”她又想起,“云荒古林中也有!”她又回想,“而且,看笔法像是一个人所作。”
几乎立刻,沐天音便肯定荒古禁中的大帝遗址,是空桑大帝所留!
可惜的是荒古禁中的画已残破,而这里的比较完整,只从刚进来时一道道禁制便可看出,仙宗对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珍视的。
小楼之中还挂着一些画,由于时间久远,那些画都已经变成了黄色,而画上面多是一人,女子,伴有长琴,被潦草的笔法飞舞勾勒出来,触笔狷狂。
甚至于连那女子的模样都看不清,只有一道英姿丽影,或迎风而立,或垂首抚琴,或持剑而舞,或踏立苍穹……那女子身上竟有一股傲然的气质。
还有……潇洒霸气!
而这些画,一看便知是男子所作。
花重锦负手而立,银发如瀑垂落,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他眸光浅然的扫过一幅幅古画,眉头时蹙时舒,
“这里的东西,都是空桑仙祖所留。”南鼎天回过头来望向孙女。
沐天音早以猜到,并不意外,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一种崇敬,五帝时期的惊世大能,可逆天道的强者,纵古贯今,响彻寰宇让妖魔道者畏之不及的仙帝!
“那就是空桑琴吗?”沐天音指着一幅画。
南鼎天看过去,随后摇摇头,“外公也不是很清楚,不能确定,这千万年来,谁都没见过空桑琴,而先前见过空桑琴的修士,也都没了命。”
说到最后,他不由得笑了笑。
沐天音唏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喃喃,“这女子,应该是空桑仙祖心爱的女子了,我看这作画之人的手法虽然宽纵,却又不失细腻。”
南鼎天眉梢轻轻扬起,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略微有些古怪,花重锦此时也回眸,看了身边眉宇之间闪动着惊叹感慨的女子一眼。
沐天音察觉到两人‘诡异’的眼神,愣着蹙了蹙眉,“怎么了?”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什么,天音你看那里。”南鼎天嘴角似乎憋着一点笑,但却并未多说,迈步朝一边去,在一副古画前顿住,拿手指了指那画的一角。
沐天音悻悻的摸了摸鼻尖,总觉哪里不对,而她眼神顺着外公的指示看过去后,瞬间被夺去注意力,“这!”她眸子瞪了又瞪。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被证实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
她身边居然有一只活化石!
那蜷在石桌上,拿白尾围着自己胖嘟嘟的身子,眯眼儿享受琴音的小东西,不是肥肥是什么!简直是一模一样,尖耳,狐鼻,白尾……还有眉角的禁制印痕!
“肥肥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能活千万年之久?”沐天音张张嘴,从五帝时期到现在,有几千万年了吧?
别说沐天音,南鼎天都有些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扫了不远处几乎凝成化石的书架,还有上面的一些古籍,回眸对上孙女惊疑的眼神,沉吟一声后,徐徐出口,“根据我所了解的来看,你口中的那小东西,应该是一只变异的吞天腓。”
“吞天腓?”沐天音倒吸一口凉气。
远古十大凶兽之中,排名第一,最为凶悍的存在,嗜吃,凶残!
“你说肥肥,吞天腓?”沐天音面上的笑意有些扭曲,那巴掌大的肥墩儿,会是吞天腓?她见过肥肥的原型,是有些凶残,但还不至于凶残到吞天腓的地步……
虽然,它也贪吃……
花重锦轻眨了下眼,扯着嘴角好似笑了一下。
“变异……”沐天音口气涩然,眸光渗渗的望着外公。
是不是更能吃?也不得不说,这一点符合得简直就是完美!
“吞天腓是太古至今最为强悍的凶兽。”南鼎天眸光沉然,“而……你说的这肥肥。”
他顿了好几秒钟,才涩涩的唤出它现在那‘可爱’到让人莫名发毛的名字,“它是只血脉变异得更加凶残的吞天腓!它暗藏着的力量,是极为恐怖的,当年空桑仙族为了收服它,可都费了不少力气,还险些在它手中吃亏。”根据空桑大帝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古籍,南鼎天也知晓不少。
而此时沐天音心里是真的在发毛!
一想到自己没事将肥肥蹂躏成各种模样,她就背脊一凉,眼角直抖。
连空桑仙祖都头疼的东西,就被她几只鱼给带跑了……沐天音现在总算知道刚刚她说的时候,外公为何会那副几欲去死的表情了……
南鼎天又道,“而且,可不止这样!”
------题外话------
聪明万能的妹纸们,谁知道外公和重锦为何会‘那样’看天音?猜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