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扯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你说话说这么多。不怕抽筋脸部肌肉发酸。來。我给你按按摩。”他拍了两下。捏了两下。然后脸突然阴戾下來。瞪了许老头一眼。回座位了。
羞辱。许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沒有理由发怒。
“说吧。有什么不满的一并说出來。”陵寒靠在老爷椅上。悠闲的交叠着双腿。做了一个你请慢讲的手势。丝毫不为许老头的话所动。邃眸里的寒光却是泛泛而华。
许老头狠瞪了杜绍熙一眼。傲气的哼了一声。“我最不能接受和为之可笑的事就是你们告我杀人。以杀人嫌疑犯将我抓起來。这简直就是笑话。无事生非。”
“啪。”一声巨响从会议桌上传來。震撤耳膜。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
陵寒落在桌子上的手化掌为拳。森寒的眼里决裂着巨大的杀气。布满猩红。他隐忍着气息。愤怒的对视着许老头。让一向处事不惊的陵寒冲动。是少有的事。
冷溪一双古泉般的眼担忧而胆怯的看着此时的陵寒。心里是既紧张又疼。
现在的情况是许老头将一切矛头指向陵寒。对陵寒极为不利。
她能帮上什么忙吗。她能帮陵寒什么忙。
冷溪的心疼得急切。突然想起邵医生跟她说的话。
他说。“必要之时。一定要站起來。罪恶面前。任何事情不堪一击。”
她该站起來吗。可是她好害怕。
目光触及到斜对面的“地中海”那些亵渎。淫威的眼。仿佛是在对她放出威胁。
她赶紧低下头。肩膀瑟瑟发抖。那天在辉龙传媒。那天的雨夜。一切一切的屈辱和恐惧都蔓延在她脑海。如蔓藤一样滋生。令她浑身都凉澈到底。
“好。继续。我听着。”耳边传來陵寒醇厚的音质。恢复了以往的邪肆。冷溪能听出陵寒那隐忍的语气。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所以沒证据。你们应该放了我和冷经理。”许老头不屑的翻了翻眼。
“对对对。还有我们。”“地中海”一伙赶紧顺水推舟。
冷溪的手攥得紧紧的。紧张和惧怕在心底徘徊。胸口被压抑得起伏着。
明明是他们不对。明明是他们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爸爸也有参与吗。她到底该不该站出來。站出來是不是意味着陷爸爸与不义。
爸爸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事。
冷溪徘徊着。心痛着。艰难的吞口水。
“既然事实已定。总裁威信已减。无故冤枉好人。我觉得公司那些人应该又要吵着更换总裁了。你说是不是陵寒……”许老头得意的话语再次响起。
冷溪心口一窒。他们要打陵寒的主意。
如果陵寒落寞了。凭他们这些坏心眼。是不会轻易放过陵寒的。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紧紧的咬住唇。
“呵。许老头。我就等着你这一句话。你要证据是吧。得如你所愿。”陵寒突然笑了。扬了扬手。叫杜绍熙拿东西过來。
他就是在等待着许老头说这一句话。套出许老头的野心。才好彻底光明正大彻底的搬到许老头。
许老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紧张得全身是汗的冷溪也是云里雾里的眨了眨眼。看着陵寒那副悠闲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还是担忧。
陵寒接过杜绍熙送过來的遥控器。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轻轻按了开关。后面的墙上出现一段影象。
众人瞪大了眼。“地中海”一伙更是惊得面色苍白铁青。
那是。
辉龙传媒一间200平米的房间。他们按住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准备侵犯的画面。
这个女孩就在当场。
冷溪的脸一下子苍白起來。浑身麻的一下惊凉而起。无地自容。羞辱的感觉顿时冲上脑门。让她手足无措。
白奕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惊得坐直了身子。
许老头惊骇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道。“那又怎样。那只不过是演员配合演戏……”
“许烙。不要说了。是我做的。辉龙传媒是我和你合伙暗地里开的。呵。爸爸开妓院。后母将女儿卖到爸爸的妓院做……真是天下最为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默不作声的冷龙突然站起了起來。颓然自嘲的说道。
这一家人真够可笑滑稽的。许老头嘴角扯过一丝不屑。“那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别把我跟你扯为一谈。”
冷溪心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虚软无力。靠倒在椅子上。浑身疼起來。
妈妈卖女儿。爸爸买女儿送去做最低贱的事。天下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
她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小腹那里。更是被揪住一样痛。疼得冷汗一直往下掉。
“冷溪。”陵寒发觉不对。他警觉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