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墙外正是一个斜坡,仅凭滚木守城,来十万大军也能用滚木将敌军砸个全线溃败。
守军实在太过空虚,要很久才能砸下第二根,等他们将滚木推下城来,城下挖墙的魏延军早就躲到一侧。倒是滚油让人防不胜防,一旦泼中,一时三刻还死不掉,无数士兵在城下哀嚎打滚,让砍墙的士兵动作为之一懈,纷纷四处逃避。
魏延亲自带着他这几百曲部,背背大刀,一手铁钎,一手锤子,一锤一锤的戳着城墙。
哗啦……
头顶又是一盆滚油泼了下来。
“呃……”几名士兵喉咙深处发出野兽的低吼。
魏延抬头望去,这几名士兵头发脱落,头顶油亮通红,干瘪红白的头皮上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起一个个透明气泡。眨眼间,透明的气泡比脑袋更大。往下望去,这群士兵脸上的肉纷纷脱落,一条条暗红熟透的肉挂在下巴。
“快,快带下去医治!”魏延慌神说道。这几百曲部跟随魏延守城十年,早就建立了深厚友谊。
“多谢家主美意,属下等人还有一口气在,请让属下等人多挖一分。”
魏延也知道这几名曲部已经没救了,被滚油泼了个正着,军中又没军医,魏延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兄弟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各位妻子。”
有魏延的保证,受伤的几名士兵强忍剧痛,更加迅速的戳墙,直至死亡。当在墙上戳出容纳一人藏身的洞,郿坞破城已经变得毫无悬念。魏延令士兵藏身在洞内继续戳墙,他下令喝退作为疑兵铺开的士兵。短短半个时辰不到,一万大军中受伤的士兵多达三千,基本上都是被滚油泼中,面目全非。耳朵、鼻子被滚油酥得发泡。士兵们在地上来会打滚,头上的熟肉被摩擦掉落,留下光秃秃的骨头。
“穿了,穿了!”一直躲在城墙内挖掘的士兵突然高声呼喝。
“杀啊!”魏延含怒出击,亲自带领士兵钻过洞穴,朝坞内杀去。
城外敌军突然进城,失去高墙保护,守军失去心理优势,老弱病残无法抵御魏延砍杀。无数士兵从魏延身后鱼贯进入,敌将力战不敌,被一刀砍成两截,魏延割下敌首挂在腰间,杀奔至城门。
大军入城,迅速控制住郿坞。
魏延奔进别宫,坐于主位。
“郿坞已平,势成矣。”魏延自豪的说道:“即便伍习夺下蓝田,也无法逆转辅国将军入主关中,派人给伍习送去消息,就言本将已经夺下了他的老巢。”
“恭喜将军立得大功。辅国将军平定关中非将军为头功不可,武将之首非将军莫属。”霍峻趁机怂恿魏延,一脸非常假意的恭维。
“这是自然。对了,将本将夺下郿坞的战报写往辅国将军处。”魏延到现在才想起来。吕布在他心目中非常轻,他和吕布的关系谈不上忠诚。魏延以为吕布征辟他是因为手中缺乏冲锋陷阵的大将,魏延自己也想借助吕布来展示自身能力,吕布的名声,就难让魏延归心。
霍峻亲自提笔,将魏延的功劳极尽夸赞,名为战报,实际和表功文书没有区别。魏延命人将伍习主薄的鼻子、耳朵全部割掉,然后送他出城往长安方向行去寻找伍习。
吕布攻打长安不利,迅速回军准备夹击伍习,引着大军奔新丰县来。半道上碰上张辽派出来的飞马:“讨逆将军张辽快报,伍习大军退走,新丰危机解除。讨逆将军请辅国将军部署对策。”
“伍习退走会不会是魏延偷袭郿坞所至?”吕布猜测道。魏延下落不明,动向不明,很有可能偷偷调兵趁郿坞空虚偷袭。
“长安东、南两方县治已定,不管伍习因何所退,西进是必然趋势,伍习还未逃远,现在追击或许能赶上。”徐庶说道。
吕布迅速绕道灞桥,想以骑兵追上伍习之后,将他牵制在原地,等待黄忠步兵赶来歼灭。长安附近河流众多,等吕布赶到时,渡河桥梁全被伍习大军所破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伍习大军退走。
伍习知道郿坞已失,有敌大军防守他是无法重新攻克,大军退往户县。伍习退回户县,一面派使者联络长安,打算带兵进入长安。
后军步兵赶来,见吕布骑兵立在河岸,刘晔见短时间无法修建好木桥,上前说道:“伍习大势已去,不如派人招降。”
“他会降我?”
“派人将段煨兵败而投,惨死长安城下的的事情告诉伍习。将军先退军回新丰,伍习若知将军没有置他于死地之意,或许会消去伍习的戒心。”刘晔分析道。刘晔从跟随吕布以来,很少有临阵退敌的计策,但他能准确的抓住敌人的心理。吕布只要不是逼得太急,伍习就有时间来慢慢分析,只要将段煨惨死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伍习就会对投奔长安的想法产生动摇,再派一人说降伍习,不会太难。
“某愿说伍习来降。”裴茂自荐。他在关中也算是一号人物,由他出面,伍习或许会投降。